杨锐对基因组学的认识,也随着专著的撰写,而逐渐加深。
他写作的速度越来越慢,而对原版的基因组学的改动却越来越多。
他无意挑战尚未证实的理论和猜想,但他却尽量减少书籍中的疏漏和错误,另一方面,杨锐也毫不避让艰深的学术假说,其中一些,甚至是年后都未曾解决的。
整本书的撰写过程,对杨锐本人亦是一次升华。
很少有人能得到杨锐这样的锻炼机会。
但是,当不计成本的资源堆砌起来的时候,当一个人拥有当时世界的一流实验室,当一个人始终参与当时世界的顶尖研究,当一个人随时跟踪当时世界的前沿发展的时候,他的能力的增长,也是异乎寻常的。
可以说,换一个人得到4年杨锐拥有的一切条件,他就有可能成为世界一流的学者。
根本问题在于,如何得到杨锐目前拥有的一切条件。
杨锐拥有了目前的条件,并没有浪费机会,而这本基因组学的撰写,更是提高并稳固了他本身的能力。
杨锐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上升,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名学生,经过长期的枯燥学习,突然察觉到了自己成绩的提高,又或者一名职员,经过长期的枯燥工作,突然察觉到了自己的能力增长一样,很敏感,很私人,但很令人兴奋。
这种变化,让杨锐在清华的临时办公室里越呆越久。
进入寒冷的月,杨锐一周里甚至有四天是留在清华的临时办公室里的,这种变化,自然令小白牙很是开心,她三五不时的就到临时办公室里来找杨锐,只是静静地坐着,就心情极好――尽管绝大部分时间里,小白牙并不会真的静静地坐着。
同时,感受到这种变化的还有北大的蔡教授等人,但是,派杨锐去清华授课,是蔡教授本人的指示,这让蔡教授并不好干预,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院士,国家高等学府的大院长,一个唾沫一个钉的主儿。
因为“面子”而产生的抑制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杨锐在清华上课上到了基因组学的第三部分,也是其讲义的第九章,第十章流传出来以后,蔡教授等人突然觉得,“面子”这种东西,真是一点都不重要。
“刘院长,你有空就代表咱们学校,慰问一下杨锐,大冷天的,也不知道清华给提供的条件怎么样。条件不好的话,就让咱们学校的后勤给补上,实在不行,就让杨锐回来上课好了。”蔡教授看完流传出来的手抄版的杨氏基因学讲义之后,第一时间找到刘院长。
刘院长早就是挺杨派了,但他听了蔡教授的话,还是异常诧异的问:“让杨锐回学校来上课?给咱们生物系代课吗?这合适吗?”
“杨锐在清华带课,反响热烈。清华的老古板都能让杨锐上课,咱们北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话说,达者为先,前几年,咱们学校还有三四十岁的学生,也没见哪个人觉得,自己就不能听二十几岁的老师的课了。”蔡教授顿了一下,道:“先不说上课的事,你抽空先去探望一下杨锐,表达一下咱们学校的关心和注意。”
“好,我抽空就去。”刘院长顺着蔡教授的话说。
“今天有空的话,今天就去吧。”蔡教授轻轻咳嗽一声,慢慢地背起手,缓缓地转身,徐徐地踱步离开。
刘院长眨眨眼,揉揉鼻,舔舔嘴唇,心中腹诽:得,啥话都是你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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