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三山派完蛋就完蛋了，和卫子云关系不大，不管他究竟灭亡于那方大神通者之手，也和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三山派仅存于世的一部龙藏玉篆种丹法，也不过是一部上好的筑基之功罢了。

“可惜！”

叹口气，卫子云看着远方斑驳的城墙，那里就是成郭县城了。

相对于以前炼师之境，以现在鬼仙之境卫子云的视角来看，这座城池，终于有了不同之处。

城池周围，被强大的人道灵光包围着，还夹杂着一股神力，看的出来，那是本地城隍神灵的力量，同时，城池中心，一股龙气镇压四方，那个位置，不出所料就是县衙所在。

按道理说，龙气和城隍神力应该是镇压一切才对，怎么可能让之前的疯道人如此肆无忌惮？

真是奇哉怪也。

当然了，若是以前，或许不能理解，但在现在，卫子云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尤其是自己称叶候以来，一路成为人道王者之后，配合现在修行的力量，有了一个想法。

之所以无力将一切修行人镇压，或许因为，这大燕朝廷已经出了问题！法令不行，所以无力镇压，城隍神灵虽然厉害，在所在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土皇帝，但终归人神相犯！

想想当初称候之时，叶国龙气绵延叶郡，驱散了一切秃吉人残余于叶郡的力量，那时候给自己的感觉，叶国龙气就是消灭了秃吉人在叶郡的龙气法网，并取而代之。

而大燕天下，自青阳道起义以来，可以说就没有一个休养生息的时间，随后又是藩镇造反，到了后来，虽然一一平定，但确确实实，地方上有着强大的实力派，所以，法令不行，人道龙气虽然厉害，却有着破绽。

对修行人的压制并不是非常明显，或许说，这个明显的破绽，导致大燕朝廷，没有办法真正做到人王天子，控制天下？而人神相犯，毕竟这城隍神灵虽说和人道联系紧密，可毕竟，不是彻底归属于人道，虽然有合作的基础，可更多的，还是冲突，加上城隍神灵也有陨落之后重新更设的，所以一代代下来，对于城池的控制，就有相互抵消之处？

这个猜测似乎有些意思，只是卫子云还是觉得有些问题，毕竟也很难自圆其说，但心中隐隐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虽不中亦不远矣。

“炼师之境无所谓，到了鬼仙就能切切实实感受到这股压制了！”还不曾靠近成郭县，心头就有一股淡淡的不喜。

“疯道人应该还在城内，对了，还有人想要追杀我来着？”卫子云稍稍一阵回忆，就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什么青云上人的小杂鱼？

“算了，一起干掉吧！”

踏入县城之内，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出现，卫子云知道这是人道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