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不知道这个牡丹烙印意味着什么，但若是明世隐没死，那多半日后他想要找上自己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想到这里，脸色就有些苍白了。

勉强陪着女帝聊了一会儿，才从皇宫出来，出来的时候，迎面遇见了李白。

他也是受到了女帝召见入宫的。

两个人相看了一眼，今日的他，倒是没喝酒，看上去依旧是玉树临风的剑仙大人。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复杂。

昨日的酒已经清醒了，不过她说的话却是不断地在耳畔萦绕，他一时分辨不出她说的是气话，亦或是真的。

但有一点儿，不管是真是假，她铁了心的想要断绝关系是真的。

“听说你要走了？”

“是！”顾念点头。

“回勇士之地，跟他在一起？”他又问道。

顾念又再一次点了点头。

“是！”

他笑了：“昨日，醉酒是我平生最失态的一次，以后不会了。你不用那么说你自己，喜欢谁是你的权利，只希望你能幸福！”

他倒是心胸疏阔之人，顾念亦笑着点了点头：“你也一样。”

他手中拳头握紧了又松开。

随后转身，她看到他转身了，走了几步，又加快了步伐。

眼中打转的泪水，这一次没让它们留下来。

转过身，走的更快了一些，她并不知道她走后没多久，身后的人转身停了一下。

顾念一路出了皇宫，就直接坐了李元芳雇佣的马车，到了城门口跟两个哥哥汇合。

李元芳对她说道：“狐狸姐姐，你这一次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所以望春楼的生意，就拜托你照顾了，分红你也可以拿一成，我跟梅姐姐交代过！还有，这不是受贿，这个是你应得的，况且你也没有因此而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只要偷偷的不告诉狄大人就好了。”顾念揉了揉他的耳朵。

李元芳很是舒适眯了眯眼，不过分别在即仍旧平添了几分的伤感，跟初次来长安时满怀期待的心情不同，这一次离开却是有些伤痕累累，身心疲倦。

挥了挥手，道了一声再见。

顾念也不知道何时能够重逢。

也许会是不久的将来，又也许这一次过后会是永别。

走的时候，凯恩问她要不要去长城守卫军那里看一看，顾念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见，只是想着，如果相见就是分别的话，那还不如不见。

况且她跟凯隐的许多事儿，如果他们问起，她又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