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安琪拉，你真好！”

安琪拉虽然是萝莉身，可是很多方面真的像是一个知心的姐姐一样，帮了她很多很多的忙。

她知道，可能一开始安琪拉，是因为太孤独了，因为她存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可是这些秘密没有人可以倾吐，亚瑟不能说，其他人更不能说，顾念跟她分享了，她也是一个来自于异界的幽灵之后。

安琪拉才感觉找到了同伴的感觉，后来渐渐地，就成为了好朋友，但实际上说是好朋友，顾念能帮到她的太少太少了，而反而她才是一直在帮助自己的人。

“所以，我说你傻你还不信。”安琪拉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子，万一将来凯隐负了你怎么办？”

这一点儿顾念倒是没有想过，只是摇了摇头：“他不会的。”

“连世界末日都可能出现，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他要是欺负了你，只要你告诉我一声，我就帮你揍他，我现在实力也一点点的在恢复，等我巅峰时期，我不怕他的！”

顾念心里头满满的全是感动，抱着安琪拉不放。

“安琪拉，你要是一个男的，我就嫁给你好了。”

安琪拉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你那么傻，我才不会娶你呢。”

偏偏这话让来找安琪拉的亚瑟听到了，后来亚瑟把安琪拉带走的时候，顾念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都透着某种审视和警惕。

这让顾念忍不住笑的花痴乱窜。

“你有一个好朋友。”明世隐大约是听到了安琪拉的话，忍不住说了一句。

顾念也这么觉得，不过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怎么羡慕了？你原来也有好朋友，好伙伴，甚至还有一个好徒弟，可是你把他们都抛弃了。现在后悔吗？”

顾念想到了弈星，明世隐知道弈星如今还在长安城守候，守候是一个人守着彼此的回忆跟过往，而另一个人早已经不在原地了。

“要你多事儿。”明世隐有些烦躁。

顾念难得发现，他也不是完全的不在意，也就高兴了起来。

“行行，我不多事儿，反正也不可能是我在意你。只是有些孩子真是死心眼，明知道自己的师傅只是利用了自己，还是那么死心塌地的，看样子以后我去长安城的时候，应该多做做好事儿……”

明世隐耳畔听着顾念的幸灾乐祸，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伶牙俐齿起来，真是格外讨厌。

偏偏他又无可奈何，于是关闭了五感，耳根清净了起来。

只是脑海中一些画面闪过，却是怎么也没有停下来。

想到了阿离的小的时候，那么孺慕的眼神，弈星也是，他们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裴擒虎敬重喊他先生，杨玉环问他能不能找寻到幸福……那个时候他们都是无比的信任他。

可他却知道他对于他们只是利用。

他知道他们所有人的过往，而他们却不知道他在怎样的地狱中生存过、挣扎过。

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只有继续前行，朋友，恋人，这些他通通都可以抛弃。

闭上眼，甩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跟这个臭丫头在一起久了，也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不，他的人生不应该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东西。

难道他还要像凯隐拥有羁绊吗？

那样就成为了一个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