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单手撑着下颚，手指轻点桌面，笑得不怀好意，“老师，你不要告诉我，为了给我补习，居然连夜出题来考我？我是该感动呢还是……”

毕竟他昨才跟寒非靳补习的事，今一大早来了，慕然也怪不好意思的，不过他脸厚。

“别废话了，做题。”寒非靳伸出手按住少年的脑袋，黑发在他手间穿过，质感柔软，他只是不想慕然总是看他……

慕然认为这试卷不是问题，用笔戳了戳脸，刷刷刷写答案。

他之所以请寒非靳帮他补习，只是想培养感情，可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因为这些题都会，装不会好难。

寒非靳坐在一旁，看慕然孩子气般的戳脸颊，有种冲动，想要跟他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然而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再联想从进屋，不，从认识慕然开始的种种不正常现象，他好像发现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想到的事情。

表面依旧冷漠，是心底已经乱成一团。

慕然对他所做的行为，要是换成任何人，他寒非靳保准这个人永远无法出现在他面前，那里还会处处迁。

他对慕然是不是……

“老师，大神……”慕然叫了几个称呼，寒非靳怎么又出神了？

“嗯？”寒非靳的声音性感低醇，如大提琴末梢演奏出来。

慕然用笔戳了戳题目，“这道题讲讲呗我的老师。”

寒非靳怔楞了一下，凑近少年，鼻尖可以闻见少年身淡淡的郁金香味，很熟悉。

但看见那道题，他忍不住脸色龟裂，“基础题？你确定？”

是吗？

慕然只是随意一指，尴尬地挠了挠头，但又不能不，还是点点头，委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