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暮就那样靠着墙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季向阳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女孩子，平日里，自家妹妹就是个女霸王，怼天怼地怼世界，什么都敢做，什么祸都敢惹。

要是自己担不了，就把责任推给他，让他受过。别人家里都是重男轻女的，他们季家却是个重女轻男的。

想想妹妹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过的又是什么日子。从来没见过女孩子哭的季向阳，自然也就不知道要怎么哄女孩子了。

至少，从小到大，他家那个，就没让他操心过这方面的事儿。

“你别哭啊！你别哭！你一哭，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还是说，你要我帮你去揍那小混混一顿。”季向阳说到这里，便打算回去揍那臭小子一顿。

在季向阳转身回去的时候，陈暮暮拽住了他敞开的校服下摆。

“不要！”小声的两个字从陈暮暮的口中吐出，就只是这般细小的两个字，陈暮暮的脸就红了起来。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扯男孩子的衣服。撇开陆声的那次不算，这是她第一次和男孩子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被陈暮暮给拽住了校服下摆，看着陈暮暮这还泛着水光的眸子。季向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个时候狠狠的跳了几下，让他有种心悸的感觉。

除了自家妹妹以外，他也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甚至，他隐约还可以闻见从陈暮暮身上散发的清香。

季向阳比陈暮暮稍微高一些，此时的陈暮暮因为低着头，露出了纤细修长的天鹅颈。

看着那白的可以发光的肌肤，季向阳第一次有了对女孩子朦胧的想象。

季向阳显然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了。

两个少男少女就那么站在那里，陈暮暮就那么低着头牵着他的校服下摆，他就那么低着头看着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