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说:“不会。”
端墟说:“我教你一个变声术法吧,很好学的,无论男声女声、以及老人孩童幼女的声音都能变,还能学各类动物的叫声,惟妙惟肖。”
说着,端墟便当场教风倚鸾和楫离变声术法,这类小术法都很好学,两人一学就会。
风倚鸾问:“你是从何处学到的这样有趣的小术法?”
端墟用一惯的沧桑语气说:“生活所迫啊,多一种技能,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
楫离和风倚鸾一同摇头,表示无言以对。
于是风倚鸾拿起一块金锭揣在袖中,把其余几块依旧收起来,下楼来到大堂。
大堂的角落中果然坐着一个老头,桌上摆着一只鸟笼,老头正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她假装找掌柜的换散碎银两,站在柜台边偷眼看向那位老头,老头并不正眼看她,只用一粒花生米逗笼中之鸟。
风倚鸾待掌柜的换了银两,她将银两揣进怀中,迈着男子的步子,大咧咧地晃着肩膀走到老头面前,用男音说:“这位老丈可是在等人?我家公子在楼上,有请老丈上楼当面一叙。”
仲国相呵呵一笑,站起身提起鸟笼,说:“请。”
小二见老丈起身,正要过来,风倚鸾说:“这桌的帐稍后一并与你结。”
“得嘞,客官您还要什么尽管吩咐。”
风倚鸾便带着老丈一同上楼,同至雅间。
楫离见果真来了一位面生的老人家,便起身施礼,端墟却坐着未动,待门关上了,才冷冷一笑,说:“你是何人,为何刺探我等谈话?”
仲国相不答端墟的问话,却说:“没想到,这世间散落的高士还不少,鸾公主认识的野修不少啊。”
风倚鸾听这一声略耳熟,问:“您是……仲国相,国相大人?”
仲国相说:“既被识破了,我便也不必再隐瞒。”
正说到这里时,跑堂的陆续传菜进来,几人便都心照不宣地同时闭了口,雅间内只剩下了动听的乐曲声。
等菜上齐之后,楫离吩咐小二,无事莫扰,并在雅间内布下了一道结界。
仲国相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既然是鸾公主的朋友,为何不直接向君王引荐此人,却要偷偷摸摸地在此处碰面?”
风倚鸾听到这话一愣:“父王这是忽然求贤若渴了?再一再二地将野修招入宫中,他不怕惹来祸端?”
仲国相说:“圣律虽明令严禁,但那国没有偷偷招揽野修为,只是方法各有异同而已,比如那厌涂国,最常用的便是傀儡符咒,而僖王是想以心换心,以诚相待,不知这位修士是否肯来?”
端墟哈哈一笑,道:“僖王之前已经封我为上大夫了,此次回来,只是想收拾整齐之后便入宫问安,没有想到这位国相大人如此迫切殷勤,倒让某惶恐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