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有些奇怪,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耙耳朵。
他简单搞定了那三个女人的事情,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不过,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有剑仙领域傍身,他倒是不怕被吞**气,只是在接连经历了食府**,采阴补阳这样恶心人的事情后,他却愈发地生出了一道,想要将这药王谷捅出一个窟窿的心志。
只是碍于自己心中的那道收徒大计,却始终感觉有些放不开手脚。
罢了,为了后面再节外生枝,趁着今晚月黑风高,先把鸡偷了,呸,找到再说。
于是乎,他便再度闪离了帐篷,并动用起了自己的移形式,在这偌大的药王谷中寻觅了起来。
难道,竟没有一只鸡能在药王谷活下来?
陆易还是有些不甘,他不相信自己杀天下第一都如砍瓜切菜,竟然还能被一只鸡给难住了。
他动用起了自己那强大的心网能力几番探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一间有些雅致的庭院内,他总算是找到了一间小鸡舍,并极为幸运地发现了几只还在安然入睡的小乌鸡。
大喜过望的他,逮住一只鸡儿便欲闪离,但就在将要踏出庭院门口之际,一个这样的问题却又拽住了他:
读书人的事,到底算偷吗?
不算吧!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可若硬要说不算,如此不打招呼就带走了,好像有点辱没了自己剑仙的威名,更别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三个弟子的师父了。
还是给一锭银子吧!
也对,给了钱就不算偷,就跟玩了人不给钱,就不算卖一样,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乎,陆易便又提着一只鸡儿,去到了主人家的卧室,并打算在显眼的地方放下一锭银子就走。
咦!
此地难道竟是女子的闺房,为何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但闻着还挺舒服,而且越是靠近床头,还越发地浓郁。
是药香,还是说竟是女人的体香?
呸,此时的正事是给钱,不是闻香,还是放下银子及早撤退为好。
但他万万不曾想到,自己绝妙身法不曾发出动静,手上那只鸡碍于自己的强者威严,也极为识趣地没有作声,偏偏就在自己放下银子的片刻,一道娇斥声却猛然响彻起来。
“是谁!”
话音刚落,一道飞影便御着手刀劈来了。
这!
陆易一懵,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姑娘不要误会!”
“在下乃是来偷”
他连忙避开攻势,本欲解释成偷鸡,可转念一想,自己钱都给了应该已经算不得偷,便欲要换个说法。
可不料还未说完,那女人见不是自己对手,竟然直接开始了叫人。
“来人啊!”
“抓贼啊!”
“呜呜呜”
陆易见势不妙,生怕待会闹大了,那位二少主还把女人被偷的事情联想到自己身上,便赶忙闪至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
“姑娘莫怕!”
“在下是好人,来你这里是想借鸡儿一用。”
然而,他才刚解释完,便见那女人的身体突然莫名一颤,自己的手上还神奇地触到了几滴泪水。
不曾想,这个女人竟然因为一只鸡哭了!
而且眼泪还如大雨滂沱一般,不住地往下掉。
我去!
难道这药王谷的乌鸡都是当宝贝来养的吗?
少了一只鸡竟然还要哭哭啼啼?
“姑娘若是真舍不得这鸡儿,在下给你便是,何必如此伤心呢!”
他劝声道,并缓缓松开了那个女人的嘴巴。
“你!”
“无耻!”
紧接着就是连绵的咒骂。
“你个淫贱!”
“今日你毁了我吴素的清白,来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陆易瞬间就极度地郁闷,自己往死了说也就是偷个鸡而已,又不是劫色,这清白好好地怎么就被毁了,你怕不是有妄想症吧?
即便你现在没穿外套,但也不至于。
“姑娘,咱做人做事要讲道理,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在下又没脱你衣服,怎么就成了淫贼了呢?”
“你!”
吴素气的身体开始发抖,而后竟然还顿生了一道死志。
“今日我吴素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是杀了你这淫贼不可!”
遂即她开始剧烈地反抗,甚至还转身摆出了一副搏命的架势,陆易被这个发疯的女人给吓坏了,赶忙将手上的乌鸡交了出来。
这药王谷的人都是变态吧!
男的采阴补阳,女的为鸡玩命,实在是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姑娘,在下怕了你了,这鸡儿还给你!”
“鸡儿?”
吴素见到眼前的东西,瞬间就愣在了原地,甚至整个人都感到了一阵无比的恍惚。
难道先前那样梆硬的东西,竟然真的是这样一只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