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歌出了酒楼,往一旁长堤走去,起先聂云歌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就是那天和黑衣青年打斗时候使出来的功夫,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是怎么学到的,而且会想起一个人,虽然想不出是谁,但是一想到那个人,胸口就一阵疼痛,所以便不再想那件事,只是脑中那人背影怎么也挥散不去。
悠闲地出来透透气,微风吹过脸颊,聂云歌感觉到许久不曾感受到的一个人的时光,很宁静,很安逸,靠在树边坐了下来,一个人陷入了回忆。
不知不觉,夕阳缓缓落下,明月渐渐升起,倒影在湖面上,水蜻蜓在湖面上跳来跳去,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山下的夜晚和桃花源上一样宁静,聂云歌意识到再不回去,江林肯定又要担心死了,于是便回到了酒楼。
江林见聂云歌回来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我都担心死你了,还以为你有遇到危险了,再不回来,我正打算要去找你。”
聂云歌不好意思道:“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有对着江林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就算遇到了危险,你觉得以我的武功需要担心我吗?”
江林正打算接话说:那前几天的事你忘记了吗?转念一想又没有说出口,因为聂云歌养伤时候对他说起过,这套功夫还有那个人背影,江林心里才到定是楚浔那个混蛋,为了云歌别再发作蛊毒,自己绝对不能告诉她,心里对聂云歌的身心状态担忧了起来。于是说道:“饿了吧,吃饭了。”
经过这几日,周围人也渐渐习惯这凡间仙女,不再一味毫无礼貌的盯着围观,时而有人上来搭讪也被江林有礼貌的一一回绝,当别人来问他们从哪里来的时候,两人也都是避而不答,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不一会儿,酒楼伙计便把热菜热菜送了上来,一家人还是第一次在皇都之中吃饭。
“来相公,吃块牛肉。”聂云歌夹起一片牛肉递到了江林碗里。
乐乐见状小嘴巴嘟了起来,“阿娘,我也要,”聂云歌笑笑,又去给乐乐夹菜。
江林看着这对母子,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幸福又很失落,幸福大概是自己感同身受身处在她们周围,失落确是自己并非聂云歌真的相公,不知道哪天聂云歌就恢复了记忆,聂云歌和乐乐还有这幸福的生活都会离自己远去,想到当初自己没告诉聂云歌真相,江林开始自责,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自私还是关心聂云歌,江林骗聂云歌说自己是她相公。
一年多来,两人相处虽无肌肤之亲,但江林心中还是有着内疚,想了一会儿,江林怕聂云歌看出自己有心事,到时候又不好随意敷衍,再说继续想下去也只有痛苦和内疚,索性不敢在想,专心和聂云歌还有乐乐吃起了饭。
“乐乐,你之前跟父皇讲的所见所闻还未说完,父皇想继续听你说。”江林对着乐乐饶有兴趣的说道。
“好啊,既然父皇还想听,乐乐就继续说喽。”于是乐乐又讲起来他和聂云歌一路下山以来的所见及所闻,讲到高兴处,兴奋的摇着手中那个几日前聂云歌给他买的铃铛,毕竟乐乐才一岁多,就算是神童也没有办法把说话学的这么快,讲到几处词穷卡出说不下去了,就把目光转向聂云歌处求救,聂云歌也默契的帮着乐乐解围。
说着说着乐乐,迷糊了眼,聂云歌看着好笑道:“肯定昨晚没睡好,你父皇带着你去看花灯,回来又意犹未尽。”
乐乐不顾聂云歌呵斥爬到她身上抱住她,看这架势就是准备睡觉了,江林笑道:“他还小,小孩中当然有玩性了,看他这么累,今天让他早点休息。”
聂云歌道:“下次不许再带他玩到深夜了,我先把乐乐抱去楼上房间睡觉。”说完便抱起乐乐,往楼上客房走去。
然而江林和聂云歌都没发现酒楼外透过窗一个人正紧紧盯着他们,那人便是楚浔,楚浔南下一路快马加鞭,平时两天路程,竟赶在黄昏之时到了有间酒楼,然而初时打听发现聂云歌出门去了,便一直在酒楼门口候着等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