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
一大早,小离和李小姐不知道去干什么,俩人目光沉凝,带着几个护卫匆匆忙忙的出去。
张衡伸了伸懒腰,也不打算休息了。
每天早晚各挥剑一万次,这是从来没有断过的,除非有重要事情耽搁。
全力挥剑是最能考验人的,因为就算是张衡这样经常修炼的人,全力挥出一千剑之后手臂也会酸软无力,胀痛无比。
接下来便全靠自己的意志力了,否则根本坚持不下来。
张衡是从三岁开始练剑的,但是直到七岁那年才能做到每次挥剑一万次。
张衡的剑一直都比一般的剑要重很多,他的身体素质似乎一直都不错,即便是胳膊练肿了,也能很快恢复过来。
早上左臂挥剑,晚上右臂挥剑。
张衡左手持剑,不断的挥动,全是基础剑法的招式。
一个时辰后,张衡已经挥了五千剑。
额头上大汗淋漓,浑身早已湿透,全身酸痛,但是张衡的眼神依然专注。
今天怎么感觉有些不同,挥剑的时候,有一种畅通却又阻塞的感觉。
像游水一般,明明一直在河中,可却忽然发现水变成了沼泽,挣扎不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憋屈!”
张衡感觉自己练剑练的好郁闷,便秘了似的。
手中的剑变得好陌生,越挥越不得劲。
这种感觉像极了自己前世盯着一个字看,越看越觉得陌生,越是不认识了似的。
手中的剑,重量变了,长度便了,一切都变了。
一会儿像是挥着一根木棒,一会儿有感觉自己拿着一根铁棍。
手上传来一股难言的麻痒,有点头痛。
“难道...”
张衡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练剑的时候,也曾出现过相似的情况。
那是自己七岁的时候,练剑练了四年。
有一天练剑的时候,没来由的感觉浑身不舒服,不得劲。
但是张衡并没有放弃练剑,即便浑身不舒服,每日练剑依旧。
如此,过了两月。
那一天,张衡记得很清楚。
心中一股郁气被强烈的意志冲破,手中的长剑好像和身体长在了一起。
自己居然模模糊糊感受到了长剑的经脉,灵动的好像是从自己手臂延伸中延伸出去的一样。
那种感觉太美妙了,从那时开始,张衡对剑的领悟一日千里。
造就了他超人一等的剑术。
那种感觉没有今天这么强烈,但是极其相似,张衡心中一激动。
“难道我对剑的领悟要再次突破了?”
张衡感觉这些天的不舒服一下子烟消云散,心情大好,练剑也更加有劲了。
激动着挥剑,感觉体内的力量用不完,五千剑不知不觉结束了。
回身到屋子里洗了个澡。
“张衡,快出来”
屋子外面,张衡衣服还没穿好,那个小姑娘小离就在大喊大叫。
看来是事情办完回来了,不知道找他什么事?
“怎么了?”
张衡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跑出去。
“你怎么还在睡觉,虽然说现在铺子里兵器卖完了,暂时没有账目出入,但是你也太懒散了”
“你再这样,小姐发现可是要责罚你的”
“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快来不及了”
小姑娘脸色不太好,俏丽的脸蛋看起来有些急迫,又有些气愤。
走起路来急匆匆,狼撵似的。
情形不对。
张衡也没有多问,很可能会被骂,那纯属自找不快。
拿着剑跟在小姑娘身后,出了门,张衡定睛一看。
此时,这间铺子所有人都在门外,整装待发,十几辆大马车,除了车夫,杂役,护卫只有五个人。
护卫又少了?
这些护卫不是修炼者,大家族的护卫不可能那么容易脱离,所以八成是死了。
张衡左右一看,还多了两个生面孔。
“你先去第三个车上待着,等小姐下来了就出发”
除了李小姐,小离和车夫之外其余人都是步行跟在后面,护卫在一旁骑马并行。
张衡是算账先生,算是稍微有点儿地位,所以被安排在了车里。
他并不知道这些人要去哪里,也没多问。
在车上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位李小姐急匆匆的走出来,有几个人跟在后面抱着什么东西。
李小姐出来后低声吩咐出发,所有车夫立即驾车,飞速离去。
张衡其实现在很好奇,这些人怎么今天感觉好像很急躁的样子,脸色都不是很好。
在忧虑害怕什么呢?
“难道是昨晚的那一声吼叫?”
很有可能,毕竟昨晚那一声高吼,传遍了整个柴县。
非是武者,估计胆子都要吓破。
一路上,张衡揭开帘子,默默的看着四处街道。
街上人群乱糟糟的,很多人背着包袱,有的推着车,拖家带口。
也有很多家族车马拥挤,竭力跑路,全部朝着一个方向,有一种遭灾逃难的感觉。
看了看,感觉很无聊,便直接拉上帘子,躺在了马车里,不一会儿睡着了。
让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