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芩逸两个有些弯曲的手指不断靠近眼睛,不断变大,最后变成擎天大柱,她愤怒的目光瞬间变成骇然,最后变成哀求,绝望。
对于喜鹊的哀求与绝望的目光,芩逸视而不见,他也没有时间考虑,他现在要的是生存,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死!”他心中大吼!手上朝既定目标刺去。
“啊~~”
喜鹊惨叫,双手捂住受伤的眼睛,不单单是疼痛,更是发泄心中的恐惧,内心崩溃,她是瞎不起啊!还有大把好日子要过。
刺瞎少女后,芩逸并没有任何犹豫,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他空出来的一条腿,又狠狠一脚踹在少女的肚子上。
“啊~”少女肚子被踹,不但吃痛,更是一股推力把她往后推,再也夹不住芩逸的小脚,被踹飞好两三米远,落地后滚动几圈。
这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她蓦然从地上弹起,朝芩逸的位置扑来,手上张牙舞爪,防御大开。
芩逸要是出手绝对可以打中,不过他现在胜券在握,没有必要冒险,要是被缠住不值得。
他单手按住椅子扶手,暗喝一声,身子腾空而起,翻滚到椅子右边三米之外,落地后又一个甩身子,又是三米距离,对于一个瞎研究的对手,这算是安全距离。
踹人与离开果断至极,中间没有任何犹豫。
不是每个瞎眼的都能成为梅超风,更多的连柯镇恶都不如。
要说少女身为武者,耳力按理说是极好的,芩逸甩动身子衣袖不说哗哗响,却也声响不小,应该听见。
奈何她刚刚受伤,伤痛刺激着大脑神经,哪里能分神,能在第一时间扑过来已经算是有经验,这对她来说也是生与死的孤注一掷。
要是能够抓住芩逸这个窝囊废,那么就有机会谈判,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想要公子来救也需要时间。
哪怕不抓,打死也好,拉个垫背也能出心头恶气。
对于她来说,死在窝囊废手中绝对是一个奇耻大辱,死后灵魂也不会安宁。
芩逸就这样看着少女扑到没有人的大椅子上,预计额头朝椅子靠背的边缘死磕,那么重的椅子,磕上去不死也残,他张大嘴巴又咬牙,于心不忍啊!
“碰!”
果然不出芩逸所料,这女人这一次反扑是用尽全力的,额头和椅背边缘死磕,肚子也和椅子尖尖的扶手来一次强强对抗,人滚落在大椅子旁边,身子收缩成虾子,浑身颤抖,面容扭曲狰狞。
“瞎子变虾子,绝配啊!拼音都不用修改了。”芩逸喃喃自语。
“这大椅子也真够重的,不知道是什么木做成的,被那样大的力气撞上,也只不过移动一丢丢位置,当真不简单,要是在地球肯定值钱,卖它个几百万。”
芩逸有些不合场景胡思乱想,心中的警惕性也没有放下,与对手保持一定距离,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这是他转移紧张情绪的一个办法。
回想想起刚才惊险,他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脖子有些发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又扭动脖子,发出“噼啪”响。
“在鬼门关上走一回,不知道以后对女人的手会不会过敏,实在太可怕。”
“好在我在地球经常玩声东击西这种游戏,不然还真不容易刺瞎这变态女人。”
“这女人心态也很差,身为武者,哪个不是修练了好几年内功,这样长的时间足够把武技练到骨头里,她在紧要关头竟然反应不过来,躲避都不会,真不知道她怎么成为武者的,也不知道杀人如草芥的心态如何练就,难道只会欺负弱者,没有真正的拼杀过?”
芩逸有些庆幸对方是一个水货武者,不然自己当真死定了。
从喜鹊伸出手掐人,再到芩逸反击,最后前者反扑,前后最多半分钟不到,就在这短短的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两个人就经过一个生死考研。
现在芩逸赢了,他或者不错,没有受伤,喜鹊作为一个武者反而输了,还瞎了眼睛,估计接下来不会有好下场。
整件事发生的很突兀,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说芩逸是所谓“公子”的情敌,然后要掐死他,说得理所当然,简直莫名其妙,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
这颠倒了芩逸的三观,他很愤怒,也很难接受这样的理由。
“这就是异界吗?这就是武林吗?”
他坐在一个椅子上,忽然有些疲惫,还是地球好,有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