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将死之人,哀家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也无妨!”
是以,似乎早就下了什么决定的徐容华负手在背后,她无所谓的眯了眯大发慈悲的眼眸。
且彼时脸色上带着些回忆的旧色,方才道:“沈冲和哀家有青梅竹马之谊,而你靠着卑劣的手段上位之后是沈冲不计较哀家才没有动手。”
“但眼下沈冲已经死了,你说哀家是不是可以对你动手了呢?”
一句句投递有声的话在此刻的密室里显得格外的清楚,吴桂花瞬间心里一怔,睁大了眼睛里面的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夸夸其谈。
本来以为徐客华是因为徐浅浅才会把她给捉来泄愤,可谁能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荒唐,那么徐浅浅又是否知道太后的心思……
猛地,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她愣愣的颤抖着失神的瞳孔摇了摇头,亦表明着自己诺大的震惊:“你…你是太后……你们…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反正沈冲已经走了,沈家没落哀家也什么都不怕了!”
话还没有说完,徐容华燃烧着绿意的瞳孔,一个中间的打断就再也不想要听到那些禁锢在世俗里的话。
毕竟她被这个身份束缚了这么多年,也是因为那一些话才会一直在拒绝沈冲,可眼下……
她坚定了深邃的眼眸,脚步向前的一步一步重重说:“你!把沈家搅得一团混乱的人哀家自然也是不会放过的,忘了说一句你的族人都已经走了,至于你们俩娘个很快哀家也会亲自送你们上路的……”
像极了从弓箭里面释放出来的狠意,她紧紧盯住面前自己的猎物,伸手不缓不慢地拿起旁边的鞭子。
带着凌厉的目光一个用力的抽打!
“啪!啪!”
“不要…不要!”
“啊――”
直至良久,游离的呼吸最终还是散了去,吴桂花至死恐怕也想不到,自己享受了半生的荣华富贵到头来却是一场悬挂在头顶的杀族之祸。
而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亦是他们的自做自受……
……
夜色如水,一轮高高的月光悬挂在院里,清晰而明亮。
解决完了两个没用的蝼蚁,徐容华就静静地坐在小花园里的贵妃椅上,平复着心情。
绿嬷嬷在旁边倒了一杯茶:“太后,这种事情让奴婢来就好了,何必脏了您自己的手呢。”
这端,徐容华反倒是没有任何波动的听着耳边传来秋日夜里的诉说:“有什么脏不脏的,反正这种事情哀家从前也做得不少,多一条命又有什么关系。”
道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慢慢地望着旁边几乎跟他差不多年岁的儿人:“绿嬷嬷,你跟着我应该也有几十年了吧?”
绿嬷嬷点点头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是啊,能够让奴婢跟在太后的身边,是奴婢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