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停地震动着。

尽管檀礼琛总是浅眠，如此疯狂过后总有一阵沉睡的时候。

松以卿更早就昏了过去。

他帮她洗干净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洗干净了她的头发，一点一点用毛巾擦到快要干透，洗干净了她哭泣的时候留在脸颊上的眼泪和失控的时候从口中溢出的水渍。

她的样子很狼狈，没有任何一个女孩能够忍受这种了狼狈，尽管对他来说很美，美得他想要将此刻烙印在脑海里。

所以手机直到第五次开始震动才叫醒了檀礼琛。

松以卿很少出门，也不怎么和人联系，所以手机总是静音。

嗡嗡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正好叫醒了檀礼琛。

班长。

檀礼琛想了想，昨天晚上松以卿说过，学校里还和她联系的只有她的班长。

“你好。”

“诶？你好，请问这是松以卿的手机吗？”很阳光的男生的声音。

“她在休息，有什么事吗？”

“你好是这样的，我之前通知她今天来学校填表，现在其他同学已经把表格领回去了，只有她的还没领走，所以我打电话问一下她今天还能不能过来，不能过来的话我问一些信息可以帮她填写。”

檀礼琛低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女孩。

“有时限吗？”

“哦，只要今天写好就可以了，明天早晨我会统一交给学校。”

“她休息好之后我让她联系你。”

“好的，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