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檀礼琛低下了头，继续在手机上刷刷点点，小六垂着头站在耗子的身旁。

松以卿看着面前的场景，一时有些发懵。

她迟疑地轻轻拽了一下檀礼琛的衣角，檀礼琛漠然地回头，其中的凉意让松以卿蓦地打了个寒战，手指不自觉地放开了。

檀礼琛这才突然回过神，眼睛猛地睁大，伸出手抓住了松以卿的手指。

“吓到你了？”他轻声开口，这是在这栋楼里，他说的第二句话。

松以卿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有点陌生。”

她将头轻轻靠在檀礼琛的肩膀上，然后抬眼冷冷地看着吊在房梁上的耗子。

“他快死了？”松以卿开口问道。

站在一旁的小六立刻摇头，“还没，不过如果再不说的话，也快了。”

松以卿站起身来一步步地靠近他，从他身上传来的一阵将死的气味让她不自觉地蹙眉。

“这还不是快死了？”她低头看了看被小六打过的膝盖，紧身的牛仔裤已经失去了原本骨骼的形状，很明显，他的膝盖部位所有的骨头已经碎裂了，小六的每一次击打只是将那些骨头的碎片在他的肌肉里再一次打散。

她勾了勾嘴角，然后回到檀礼琛的身边。

“已经是废了的人，也无所谓交代什么了。”松以卿坐在了檀礼琛的右手边，然后抓起他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肩膀，“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就好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