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酒有问题!!”
鞑靼人纷纷骚乱起来,却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迷茫地看着四周!
那鞑靼领头之人当即拔刀跳起,看着身旁的崔锐正一脸怪笑地看着自己。
“混蛋!!”他怒喝一声,他虽然也喝了酒不过却不多,如今虽然有些目眩不过却能立住身形。
“杀!!”就在此时四周绝路上纷纷亮起火把,无数的人影从四面八方涌来,朝着那些五迷三道的鞑靼精锐便大肆砍杀!
“啊!”一时间惨叫连连,这些鞑靼精锐个顶个都是好手,可是纵使身手再好也架不住药力的侵蚀,成了无力的肥羊被一一砍杀。
“你不是许海兵的人..你是谁!?”他强行抗住药力,质问道。
“崔锐”呵呵一笑道:“吾名陈长恭,特此恭候多时了!”
那鞑靼人爆喝一声便暴起,挥刀疾劈陈长恭。
陈长恭一个鹞子翻身躲开,脚步腾挪间旋即单刀回刺鞑靼人。
只是那鞑靼人身手真不是盖的,眩目中竟单臂擒住陈长恭刀身竭力一甩,竟然将陈长恭单刀甩脱。
只听“当!”一声,陈长恭单刀插入石缝之中,溅起一片碎石!
那鞑靼人一招得逞对着手无寸铁的陈长恭便欺身而近,他的刀法绝伦,眨眼间便劈出十数刀。刀势快若闪电,如一道道残影般将陈长恭四周封的风雨不透!
陈长恭退却连连,他万万没想到这鞑靼人刀法这般霹雳,竟然单臂将自己的单刀从手中甩飞而去!
就在一刀欲中之时,一侧长箭奔来正中那鞑靼人的刀身,巨力传来将鞑靼人一刀震偏两寸擦着陈长恭的耳廓落下!
那药力上来,鞑靼人又目眩了一下。
就这个时机他只感觉身侧有一人风驰电掣般窜来,迅如脱兔!
他甚至来不及挥刀斩去旋即便感觉自己双腿被那人如八爪鱼般缠住,动弹不得!
他心头大惊心道此人身体柔韧如此夸张,旋即便失了重心被那人粘衣十八跌一般以诡异的身姿摔在雪地之上。
他本欲挣脱那人起身,却没想到又扑来一壮汉将他压在地上,“啪嗒!”一声脆响,他失声痛呼只觉得自己双臂被人以巨力折断!
“包布同你丫劲儿小些,别弄死了!”那缠住鞑靼人双腿并摔倒他的人,正是包元乾。
包元乾如今的身手可比往日迅捷了不少,方才疾步扑来就如同常年在脚踝悬挂沙袋后,突然一日卸下了沙袋一般,只感觉自己身形灵敏不少连他自己也啧啧称奇。
不然以往日那笨鸭子的身手,还没奔到这鞑靼人面前便被人一刀两断了!
包布同嘿嘿道:“就是撅了他两条胳膊,死不了!”
那鞑靼人被压在雪地上,吃痛地看着前方不远处血流成河,自己的三百精锐部下被人几乎砍杀殆尽,横七竖八的尸体叠在一起。滚烫的鲜血与冰冷的积雪杂糅在一起,滋滋冒着白气。
他心头大恨,这三百精锐乃是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的好手,无一不是鞑靼诸部中的低级军官和猛士,如今被这伙来历不明的人砍杀在此处,自家太师的大计顷刻便化为乌有!!
而动手的这些人汉蒙混杂,汉人只是一小部分,而更多的似乎像是蒙古人!这些人自然不会是鞑靼部的,只可能是那该死的瓦剌!
只是他误会了瓦剌,这些汉人乃是风塞丈的弟子而蒙人则是五百札剌亦儿部的勇士,随着包元乾等人一路南下在此蹲伏着他们!
山谷中的惨叫声逐渐停歇,那断了双臂的鞑靼头领与十余个残存的鞑靼人被捆做一起,他们怨恨地看着四周这些把他们当牲口一样砍杀的“瓦剌人”。
但是他们更疑惑的是在他们身旁也捆着一堆人,那堆人皆是一色的汉人模样,也被塞着嘴呜呜着。
那鞑靼首领霎时便明白了,这些人才是那雁门关指挥使许海兵的部下,而接应他们的早就把他们劫持掉包了!
包元乾看着一旁走来的风塞丈道:“风前辈,那崔锐说的果然不假。事情都一一对上了,只是不知道这批人去雁门关做什么。”
风塞丈点点头,俘虏在此也不怕问不出来,现在我们是掌握了主动权了,他日入关行事便容易多了。”
他们二十日前自极北的克烈部南下,经过札剌亦儿部以诓骗来的一千匹战马为归属加之风塞丈的薄面,换得了五百名札剌亦儿部勇士随他们南下。
一路穿越瓦剌,鞑靼境内。直到三日前方才抵达鞑靼与大明交界的丰州滩附近。因为他们捉住了阿苏特部的俘虏,根据他们的线报摸到了都兰马场,在此处正巧遇到了等候的崔锐一行人。
因为阿苏特部俘虏的口供,他们将信物挂在腰间很快便吸引了崔锐等人的注意力。他们将崔锐一行人借口骗出都兰马场,将他们悉数拿下并获知了最新的口供。
吴侯好马!
崔锐交待了这山西行都司上上下下的内情,哪些官员私通鞑靼哪些一清二白并说了新任都指挥使吴高喜好良驹,他们便屡屡以此由头出塞与鞑靼暗结蒙骗吴高。同时也交代了他们接应鞑靼精锐一事,并说出了相认之暗语与鞑靼必经之路。
虽然朱棣登基数月,但毕竟天高皇帝远,这都兰尚有许多鞑靼人。包元乾要把这些人擒下自然不能打草惊蛇,便将他们半路截下骗到此地做掉。
风塞丈便让陈长恭扮作崔锐,以暗语和腰牌骗他们入套再给他们下药,并探探这些鞑靼人的口风。
没想到这些鞑靼人倒是谨慎得很,陈长恭问及所图之事一字不提。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些酒成了制胜法门,四周的鞑靼人都充满的疑惑,他们分明看着陈长恭一行人喝下的,怎么到头来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结局?
包元乾提了一口酒,看着一脸不解神色的鞑靼俘虏,笑道:“是不是好奇为何我们没中毒?”
“哈哈哈!!”四周的风塞丈弟子都嘲笑起中计的鞑靼人。
包元乾笑道:“有一句话叫做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这些酒里确然有药,不论是陈长恭等人喝的还是鞑靼人喝的,都被风塞丈下了药。
只是风塞丈此药并不是什么烈性毒药,喝了便死。
而是毒性微弱且缓慢至极,若是随意喝一两口,不急于猛灌根本没有什么药性。很容易便被人体轻易排泄掉,这些所谓的毒性根本起不了作用。
只是这些鞑靼人疲累而来,口干舌燥喝地又急又猛,量大且疾那便引发了这药性,也是他们中毒的根本原因!
这也是为何那鞑靼头领虽然灌了一些,却能比自己部下更能撑住还有还手之力,就是因为喝的少罢了。
不过如今他们都成了瓮中鳖,包元乾则需要问出这些鞑靼人去雁门关作甚,往日往行都司塞了多少人入关,此番去雁门关所图何事,那关外的阿鲁台又会有什么动作,这些问题一一都需要这些鞑靼精锐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