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随意的态度将卡片扔给马媛,她急忙接住银行卡。
“是的,钱都在这里,我一分钱没花,密码是妈妈的生日。”
“你转性了?”她用狐疑的目光盯着马严冬,有些不敢相信。
“不仅如此,我还打算过段时间离开澄海市,再也不回来。”
“本来那天晚上我打算拿到存折就走,可惜。”他没有说谎。
“你走不走我不管,我希望你以后别再接近我和妈妈。”
“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来,只是我很好奇。”马严冬突然话锋一转。
“存折的钱明明被我转走,可听说你把住院费那些一万三千元全部缴清。”
“妹妹,你这钱哪来的?”
“钱从哪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我听说是你的小男友帮忙缴清,他好像是叫顾胜?”
“你绕着一大圈到底想说什么?”马媛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没什么,妹妹,你应该清楚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你的男朋友。”
“那晚把我鼻子砸坏,我咽不下这口气。”马严冬指着自己歪掉的鼻梁。
“马严冬!”马媛的眼神格外可怕,这让一贯嚣张的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每个人都有不能被碰的东西,而顾胜明显就是马媛心中的逆鳞。
不过马严冬可不会因为这个放弃复仇,那时屈辱镌刻在骨子里。
“马媛,我不管你对那小子用情有多深,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明天下午六点,幸福路那栋烂尾楼二层,我要见到他来。”
“如果他胆敢不来,你和妈妈死定了!”马严冬露出真面目。
“马严冬,你觉得自己今晚能走出这家医院?”马媛看着左上角摄像头。
“说不定你和我谈话的时候,警察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你插翅难逃!”
“妹妹,你这人时而聪明,时而愚蠢。”马严冬突然笑起来。
“如果摄像头有用,我第一次来医院就被抓了。”
“第一次?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来这里很多次,摄像头这些纯属摆设。”他笑着说道。
“难道你没发觉从我们开始谈话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任何人?”
马媛赶紧跑到稍远的地方,远眺,周围确实悄无一人。
她感到害怕,按理说,护士会在这个时间点巡逻病房。
可是她没有见到护士,甚至没有听到任何人闹出动静的声音。
“马严冬,是你在搞鬼?”马媛回看跟在身后的马严冬。
“和我无关,但是有人能帮我做到。”马严冬从容不迫地说道,“就像我故意留下注射器让警察知道是我干的,可他们不清楚我是怎么做到,也不清楚我是怎么进入和离开医院。”
“马严冬,你这混蛋!”想起妈妈的事情,马媛火冒三丈。
“所以,妹妹你要想好,到底是妈妈和自己重要,还是那小子更重要。”
说完,马严冬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摆在她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牺牲自己和妈妈,要么让顾胜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