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拿到灵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龙绡宫,听闻琉璃的消息后苏玦没说几句,洛吟桓倒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说个不停。当然,越千泷没提起赵殊衡和琉璃的夫妻之名。
这灵种果然如琉璃所说,牧言真服下后当日就有奇效,之前痛苦不适全都一一消除。萧祈煜一下大喜,不仅给洛吟桓加了三级爵位,还给苏玦、越千泷也赐了进出宫禁的令牌。不过萧祈煜只让他二人在文正殿附近走动,并不让他们接近大宁宫,免得跟梓兮和阮非颜碰面。
牧言真得了灵种,按理说梓兮也该回太华山了,但每每他说要离开阮非颜就千万个不愿意,由着她留了大半月,梓兮就发现了诸多古怪,这丫头总找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让他去医官署,而他回来之阮非颜也不在宫中,那人每次都说自己觉得无聊跑到宫外去游玩了,可既然觉得无聊又为什么要呆在大宁宫。况且她当时下山是为跟自己一起寻找齐衍等人,现在齐衍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阮非颜反倒不慌不忙了。这丫头有事隐瞒,或许,还跟齐衍有关。
这天应承完阮非颜以后梓兮就向医官署走去,但才出宫门不远他就折回来藏在了隐蔽处。果然,没过多久阮非颜就一个人出宫了。这人出去后没有去集市或者热闹的玩乐地,反而径直策马出城往西而去。
无惘坡?这可是蜃天城外少有的荒凉地,听说之前住了一门裴姓的望族,可三十多年前裴家获罪后满门被斩,这偌大的别院也就废弃了,多年来都甚少有人踏足。非颜在蜃天城人生地不熟的,她怎么知道这里?除非,她是被邀请而来,或者也是跟着过来的。
齐衍?!隐藏在树丛中的梓兮难以相信眼前之景,那从门中走出的白衣人正是他太华满门都在寻找的执剑长老。阮非颜见过面后立马黏到了齐衍身上,一副自若的神情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难道小师妹早就知道齐衍在这里了?她说什么也不离开蜃天城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梓兮恍然大悟,他早该想到的,普天之下除了齐衍,还有谁能这么彻底绊住阮非颜呢。
师父,我在宫里给你带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小丫头指了桌上几碟精美的糕点,嘟嚷着嘴说:我把宫里的糕饼都试过了,这几样最好吃,也不会偏甜,师父你应该会喜欢的。
以后别带这么多东西了。
没关系,宫里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阿阮怎么能一个人享受呢?何况师父一个人住在这荒僻地界,应该正愁着没法子解闷吧。
齐衍拿起一块糕饼,正要往嘴里放时却停了动作,他微微直起身,眼中多了些戒备。
师父?怎么了?阮非颜一转身就朝他目光所在方向看去,霎时小丫头的身子往后一退,将桌上的点心也打翻了几盘。
青年右手握剑,正一步一步从门外行来。
师,师兄?你怎么会……
齐衍,好久不见。
梓兮竟然对师父直呼其名,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
先蓄意谋害师父,再让公孙翎借着与师父的旧情引我来蜃天城,这都是你安排好的?青年一下握住了剑柄,大吼道: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连同门也不放过?
师兄,不是这样的,重谨师伯的死跟师父没关系的。
什么叫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当日太华秘境只有他、苏玦和越千泷,我师父的伤口是剑气所化,如果不是他难道是苏玦和越千泷也学会化气成剑了吗?
面对梓兮的这一番质问,阮非颜也答不出话来。
反正,反正我就是相信师父。
非颜,这人下山几十年,这些日子对你都是不管不问,你可知道他在山下都做了些什么,都结识了哪些人吗?这个齐衍,还是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个齐衍?为什么自从他回来以后太华山就不安宁了!
我……
齐衍将阮非颜拦在身后,说:重谨遇害跟我没有关系,而且你刚才所言有一外错了。
哪里错了?
当日在太华秘境,会凝成剑气之人并不唯有我。
你是说?
你的大师兄,宁辰。
宁辰?梓兮冷声一笑,齐师叔,你是慌了还是乱了?我大师兄当日身受重伤又怎么伤得了师父!更何况,大师兄是不可能做出这些事的,你不要再妄想污蔑他人了。
这时,阮非颜也在齐衍身边悄悄道:师父,大师兄……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做这些的,是不是那天还有其他人,只是你们没有发觉呢?
罢了,梓兮现在心火正盛,无他纠缠也是无益。
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与不信在你,不在我。
既然师父心中无愧,就请与我一同回太华山。
我不会回去。
那师叔就是心中有愧了?
看来梓兮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不想伤你。
可你却伤了我敬我爱的师父!梓兮说完就见一阵剑光。
师兄!
这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梓兮在太华专攻药道医理,这些伤人害命的功法他从来都是敷衍而已。就算今日的齐衍只剩不到两成功力,梓兮在他面前也毫无还手可能。如此青年眨眼就被击倒在地,浑身痛楚磨得他站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