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楼，顶楼。

安文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章鸣。

章鸣表情复杂，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思考，时而摇头……

最后他叹息一声。

“他说的很对，我们确实都错了！”

虽然章鸣很了解王天化，包括写作习惯语气，但安文倒是并不担心章鸣看出修改的痕迹。

毕竟最后两张给章鸣写的内容安文并没有改动，而且古文翻译字里行间本来就无法完全复原写信者的习惯和语气。

“章鸣老师，导师信里写的骷髅我昨晚也看见了，您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安文试探着问道。

“骷髅？”章鸣微微凝目，“你仔细描述一下！”

“是这样，昨晚我在窗边看了眼圆月，然后我的右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住了，我看到了一个坐在荒凉山顶上的骷髅。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他左眼里有一个红色的眼球，右眼眼洞里什么都没有。”

听着安文详细的描述，章鸣眉头越皱越深。

“如果你看到的是幻觉，那你有可能受到了超凡污染！

“如果是真实场景……那你所说的远古神明荷鲁斯可能还活着！”

章鸣说到这里顿了顿：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神明在上古时期基本上就已经绝迹了！”

所以是超凡污染……安文嘴角抽了抽。

这也不是什么好结果啊！

“超凡污染究竟是什么？”安文顿时问道。

荷鲁斯之眼那本书里，他只看到挖出眼睛会遗留污染，并没有说融合的时候也会被污染啊！

“广义上讲，所有影响超凡者实力、神智的东西都属于污染。

“但我们平常说的污染是一种很难察觉的力量，有的影响超凡者的实力，有的会影响神智。

“至于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没有人知道，以人类目前的超凡水平，即使只是探查到那种力量都很困难。

“当然，王天化在信里给出了猜测，也不失为一种可能。”

章鸣指了指文件夹。

“如果真的是超凡污染，我该怎么办？”安文有点慌。

章鸣摇了摇头，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能出现幻觉说明在影响神智，而影响神智的污染最终都会导致失控。”

所以我是没救了……安文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章鸣也注意到安文的心情变化，于是安慰道，“也不一定是污染，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呢？”

额……另一种还不如污染呢！

章鸣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先联系一下，明天带你去一趟禁忌收容所，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超凡污染。”

“多谢章鸣老师了！”安文礼貌道谢。

说实在的，章鸣从没来到095高墙前就已经在帮他了，这点礼貌还是要有的。

“不用这么客气，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导师一样就行，导师帮助自己的学生是天经地义的。”

到现在，虽然和章鸣认识仅仅只有两天不到，安文却已经完全信任他了。

“对了，导师还给我留了一份秘药配方，您应该也看到了，您觉得他是什么意思？”安文继续问道。

章鸣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既然留下了配方，可能就是想让你尝试一下！”

“可古超凡途径不是必然会受到污染吗？”安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