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帽檐的遮挡，微弱的月光照在五首领的绷带下。

那竟然是血肉交织的白骨！

五首领的脸已经没有人形，完全就是骨头架子连着烂肉模糊的长在一块。

那样子，就像是被食人魔啃食后又吐回去，又像是用腐烂多天的烂肉，配合骨头架子重缝出人形。

“就像我这样！”

五首领最后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他头上的绷带已经解开了一半，沙哑的嗓音配合可怖的脸，宛若地狱饿鬼。

“嘶～”

毒牙见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才回过神来，“你的身体什么时候恶化成这样了？怪不得你之前总是不愿在我面前解开绷带，你.....还好吧？”

毒牙是知道五首领身体表面腐烂的，开始的时候也见过几次，但他不知道这种腐烂会恶化到现在这种程度。

毕竟谁能想到，身体烂成这样，人竟然还能活着？

“至少一两年内，我应该还死不了！”简单展示了一下，五首领随即又将绷带缠了回去。

如果不是为了让大哥放弃对镜湖的觊觎，他不会轻易在人前解开绷带，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一两年内？！！”

毒牙的脸色更沉重了，“要怎么才能让你恢复？”

“再去一次镜湖的话，我或许还有一丝可能有多活几年的机会，但我不会再去了！”

五首领说完的同时，也缠好了脑袋上的绷带，然后再次戴上帽子，将自己藏在黑袍之下。

“老大放心，我死之前，会全力助你，壮大我们的势力！”

毒牙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五首领的肩膀，没有说话。

……

……

丧尸群中。

木偶的舞姿并不连贯，每移动一下都会卡顿，完全就是大号的发条木偶玩具。

但不远处的边城很清楚，在这木偶手下变成丧尸的人何止数百，这东西简直就是地狱阎罗。

当然，边城现在可没有精力去审判木偶，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木偶的动作上，木偶挥舞手臂，他就跟着挥舞，一动一顿，一顿一动，循环往复。

十米之内，只有完全跟随木偶上身动作舞动，才能避免跟周围丧尸一样的结局。

“稳住，稳住……”

边城心中不停的默念，跟木偶保持同步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而且要找准时机，躲过周围游荡的丧尸，不让他们干扰到自己动作，还要在同时向着木偶的方向靠近。

肩膀的伤口让边城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艰难，但他只能咬着牙坚持，否则面临他的就是变成和周围一样的丧尸。

短短的十米距离，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

好在，他最终成功的走到了木偶面前，说出了他之前从书上看到的那句话：

“美丽的女士，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