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诩停了下来,“那你可有什么办法整顿一下士气?拜神会随时都有可能进攻,士兵们现在的状态可没法守住平西城。”
教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于是咽了一口唾沫斟酌的说道:“大人,在下倒是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来听听。”
教头道:“大人,依我看来,战败只是士气低落的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卢明明大人似乎有意疏忽对士兵的训练,他代理平西城之后从来没有来过军营,而且还扣发了军饷。所以如果要整顿士气,首先就要取消卢明明大人对军队的管辖权。”
公孙诩听了大致明白了教头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取消卢明明对军队的指挥权,然后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教头抱拳低头,“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说让大人取消卢大人的管辖,并没有自己上位的意思。”
公孙诩沉吟了一下,“你在这里做教头有多久了?”
“差不多有五年了,属下从进来之后就一直是教头,做事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怠慢。”
教头的言语之间虽然没有夹杂着任何的感情,但是公孙诩可以听出这里面的不满。按照太桓帝国的军队职位提拔条件,正常的一个教头如果有大功三年就会被提拔为军队总管,即便没有被立功五年之后也会提拔。
这个教头显然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提拔,心生怨恨想趁着公孙诩过来巡查的机会,借口让公孙诩取消卢明明的职位然后自己上位。
这点小算盘公孙诩看得明明白白,他虽然有些怀疑卢明明,但是这些只是猜测并不能当真,而且他还有用得着卢明明的时候,因为一些人的话就怀疑自己的部下可是兵家大忌。
于是他就回绝了教头的想法,“卢城主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个时候取消他对于军队的指挥权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你好好干,到时候我会提拔你的。”
教头立刻急了眼,现在的卢明明只手遮天,整个平西城都在其掌握之中,他如果不把握这个机会那么以后在也没有机会翻盘,于是就想把自己知道的一件事情说出来:
“大人,卢明明不可以相信,在下有确切的证据,希望大人借一步说话。”
公孙诩来了兴趣,虽然这个教头是一个典型的小人,但是有时候小人也能发挥很大的作用,“那好,我就听你说说这个证据是什么?”
一个正在操练的士兵装作训练的样子侧着耳朵偷听了公孙诩的谈话,然后悄悄的离开了军营。
教头把公孙诩带到了自己的指挥室里面,在里面把门关上,然后坐在了公孙诩的前面慢慢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大人可知道城主大人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送回老家的事情?”
公孙诩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教头接着说:“其实我觉得城主大人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送回去,这一切都是卢明明搞得鬼,他将城主大人的妻子和女儿控制起来威胁城主让城主服下毒药从而不能动弹,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掌控平西城架空城主。”
“你说了这么多都只是你的猜测,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大人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平西城的事情?那次如果不是你平西城早就被攻破了,事实上当初商队发出求救信号的时候城主只让副城主带几百人出城,但是副城主实际上却带了几千人抽调了城里一半的士兵,所以当拜神会进攻的时候我们才那么的被动。”
公孙诩回忆了一下那次的场景,忽然想起来那次前来救援商队的人马确实非常的多,只是他没有多想于是漏掉了,“你接着说。”
教头见公孙诩来了兴趣知道自己可能有戏赶紧把剩下的事情和盘托出,“上一任监察使的战死也和卢城主有关,当时就是他在劝说监察使不要相信斥候的消息,监察使这才殒命战场。”
“如果大人觉得上面两件事情都是我的猜测,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就有十足的证据,卢明明家的管家跟我私交很好,前几次我跟他喝酒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城主夫人的话题,这家伙开始死活不说,但是喝多了之后嘴巴就把不在门了,他说有时候半夜三更总能够听到府里面有女人的哭泣声。我怀疑,城主的夫人和女儿一定藏在了卢明明的府邸内。”
公孙诩听了站了起来,联系到东方龙那种种奇怪的举动,以及在城主府里面听到的消息,觉得教头说的这句话有点道理,跟他之前的猜测也有所印证,“你说的我都知道了,百闻不如一见,我们现在就去卢城主的府邸里面一探究竟。”
教头有些疑惑,“现在?不用等到晚上吗?”
公孙诩道:“哈哈,你别忘了,我是监察使有权搜查一切可以人员的府邸。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