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木接住淮秀,那丫鬟转头提剑急刺过来,张木木心下慌张,将淮秀放下,那丫鬟身手太快,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剑已经刺到张木木身边,淮秀翻身准备把剑,张木木将淮秀推开,肩膀被刺了一剑,张木木心下恼怒,说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刺我做什么?”
那丫鬟并不答话,举剑直击淮秀,淮秀刚才因为轻敌,现在回过神来,举剑御敌,两人交手不到十个回合,淮秀渐处下风,眼看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对方的剑法却是越催越急,眼看淮秀就要支持不住。
大师姐祈若拔剑迎上,二人合力对战那丫鬟,对方并不惊慌,仍旧攻中有守,守中带攻,剑法稳健,淮秀这边可越打越着急,急盼快速击败对手。
眼看着淮秀又漏出破绽,张木木心里一急,取了把剑预迎上护住淮秀,刚一运功,发现内息不畅,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一把长剑凌空飞出,那丫鬟迎面一击,连连后退,尊主腾空而起接过宝剑,一招晴空揽月直刺对方左肩,显然这一招手下留情,若是下了杀手,这一剑应直中心脏。
那丫鬟中剑倒地,祈若迎上预将其生擒,对方蓦地一把飞刀出手,祈若斜身避过,还没回过神,对方的剑直奔祈若右心而来,尊主飞起横剑格挡,祈若反身一剑直刺入丫鬟心脏。
丫鬟中剑而死,祈若说道,“多谢师傅相救,没想到她身临绝境,依然思维缜密,丝毫不乱,这个内奸潜伏在我们中剑怕是已有月余。”
尊主道,“我早料到我们中间有内奸,这才将其引入剑冢,牧花城此番既已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地,只怕大队人马早已埋伏在外面了。”
淮秀走过来说道,“我们的干粮估计只能顶个三五天了,如果等我们精力耗尽的时候再出去,恐怕胜算不大。”
“不如我们今晚就趁着天黑杀出去,还有一线生机,”祈若将宝剑还入剑鞘,说道。
“牧花城善于施毒,只怕外面早已布好毒阵,等我们出去便将我们一网打尽,”尊主说着叹了口气,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说完看看坐在地上的张木木,问道,“你受了内伤,等会我助你疗伤,今晚我们怕是有一场恶战,你出了剑冢之后,不要恋战,有机会就寻路逃走吧。”
张木木站起来要说话,尊主对所有人说道,“大家白天要好精神,将解毒药物随身带好,今晚子时,我们就冲出去。”
说完,给张木木使了个眼色,说道,“你随我来吧。”
张木木随着尊主来到石室,说道,“我们这么出去,敌人早有埋伏,我们要吃亏啊,不如我们先练成通灵神剑,不知是否机会更大一些。”
“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也不想再练,把你带进谷来,是我害了你,夜间出去的时候,我会让淮秀护住你,你一看准机会,就赶紧逃走。”尊主神色黯淡。
张木木心想,这也未免太小瞧我了,我既已决定和大家同生共死,又如何会苟且逃走。便慷慨说道,“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不用管我,你好生休息,不必耗费精力为我疗伤,我自行调息一次,慢慢就会复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石室。
当晚大家都毫无睡意,只等子时已到,就杀出剑冢,大家收拾好自己的宝剑,预先服下牧花城的一些解药,准备杀将出去。
淮秀坐在张木木身边,说道,“一会杀出去,你不要乱跑,紧跟着我就行,出谷之后你就自行逃走吧,估计我们也不会再见了。”
听着这话,颇有别离伤感之意,不过现在大家都集中精神,准备战斗,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剑冢大鼎内的火还在熊熊燃烧。
由于这么多天一直憋在剑冢之内,大家都憋足了一口气,大鼎内的火好像点燃每个人心中的怒火,恨不得立时冲将出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张木木想到三年到来一直是淮秀照顾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现在可能面临生离死别,确实也有留恋之意,但是内心打定了主意,决计不要别人保护,作为男子,不能救大家脱离险境,反倒受人保护。万一有了危险,自己哪怕身死,也要护淮秀周全。
很快,子时已到,大家列好队形,分为三个纵队,每个队伍二十多人,大师姐祈若带一队为先锋在前,尊主带一队居中压阵,淮秀带一队在最后,张木木紧随淮秀身后,这一队也多是丫鬟仆人,战乱之中,跟着前面两队,尽可能减少伤亡。
待第一队走到剑冢门口,放下断龙石,外面的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今晚皓月当空,伴随着夜里的蛙鸣,一派祥和气息。
虽然大家在剑冢憋了这么多天,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但是谁也不敢大声喘息,生怕一个动静便引起敌人注意。
所有人都已走出剑冢,走了一会,外面并无甚异样,有的人开始放松,终于呼吸到这外界的新鲜空气了,步子不似之前那般凝重,有的甚至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