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木这一跤摔得可是实在,虽然也练过武功,毕竟血肉之躯,加上自己原本是使出了全力,这一下可和挨了对手重重的一击差不多。
张木木站起身,全身皮肉骨骼疼痛难忍,回头看那老头,老头右肩已破,似在渗血,张木木看他这般年老,心里原本有些不忍,可看那老头脸色,说不清是何表情,便又惧怕起来。
老头缓慢说道,“很好,小兄弟,把剑捡起来,表示尊重,我站起来。”说完,竟然缓缓站立起来,显得有些吃力。
张木木原本以为他腿脚不便,不能站立,现在却听他这般说话,恐惧更甚。张木木捡起地上的剑,原本想他打了我耳光,我也趁机偷袭刺了他一剑,也算扯平吧,便准备就此罢手,却没想到,看着架势,还要再打。
张木木见他年纪老迈,自己又刺了他一剑,心里的气已消了大半,便全无斗志,说道,“老头,咱两扯平吧,我不想打了。”
话音刚落,张木木便摔了出去,站起身已发现口鼻均在淌血。
张木木心道,莫非今日我便要葬身在这石洞之中?
老头语气铿锵,说道,“把你的剑拿起来!”
张木木不得不再次拾起剑,提剑便刺,却是无半分力道。
张木木再一次摔了出去,将石洞边的几坛酒全部打破,闻到酒气,只觉得顿感胃里翻江倒海,肚子里心肝脾肺肾似乎全在和自己作对,全要涌了出来,终于抵挡不住,“哇”一口吐了出来,这一吐,顿时觉得似在十八层地狱一般,涕泪俱下。
强忍着再次站起,预备出剑,提一口气,却又没忍住再次吐了出来。
老头哪里看得这许多,张木木已然无法抵抗,便再次被老头摔了出去。
只听老头说道,“拿了剑不敢刺人,被人打败,却不敢站起,废人一个,唉,你终究只会是个孩子,而不会是个男人。”
听老头如此叹息,张木木心想,“今日我便要死在洞穴之中,也不会被你打得站不起来。”
浑然不顾自己是否有伤,也不顾自己全身疼痛,提剑便刺,再一次被摔出去。
如此数度摔倒,张木木意志却愈发坚定,抱了必死之心,奈何疼痛感却挥之不去,当下再也不理,提起地上的酒坛,举起便喝,果然喝完能稍微止痛,喝完将酒坛一摔,提剑再上。
就这样张木木也不知被摔出去多少次,洞**的酒坛、桌椅饭菜全被打烂,再加上之前呕吐,整个石洞已经混乱不堪。
张木木颤巍巍走着,拿起剑,预备再刺,那老头看他全身已经伤成这样,便说道,“算了,就不打了吧,再打你就死了。”
张木木哪里还听,只要站着,他就拿着剑刺那老头,老头倒也不客气,每次必将张木木重重摔出去。
张木木又一次站起,老头说道,“行了,我不杀你,你这样胡搅蛮缠,简直就如土匪拼命,住手吧。”
张木木且不住手,一心便要死在这石洞之中了!
只听见洞内有人咒骂,不一会,那妇人边骂边走了出来,一边嘴里还在骂道,“老不死的,一天到晚喝酒,怎么还不去死……”
见到妇人出来,张木木便不好再出手,两个人都不再轻举妄动,可不曾想那妇人却越骂越是气愤,显是睡觉被不停吵醒,醒来又看见是洞内这般肮脏,张木木虽然酒醉,刚才只顾了拼命倒天王老子也是不怕,但想着现在半夜在人家家里,竟把旁人家中搞的乱七八糟,却是深感抱歉,但又无从张嘴说起,只得强忍疼痛站在一旁,却不去理会那口鼻以及身上多处伤口兀自血流不止。
那妇人骂了一阵,见那老头竟一句口也不还,不禁不消气,竟然变本加厉,伸手去打那老头,张木木心道无论如何他也是长辈,骂出这么难听的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居然伸手要打,这不是忤逆么?但是自己理亏在先,别人又是家事,却不便张嘴。
可是说也奇怪,无论那妇人如何拳打脚踢,那老头却兀自一下也不还手,最后将老头打的躲进了石洞,进了石洞老头关上石门,却终于也还了口,开始骂了出来,“我一世英名,却未曾想娶了你这样的泼妇……”其后竟然骂出些关于下半身的肮脏下流的话来,张木木不禁大惊,“一直以为她们是爷孙或者父女,谁曾想竟然是夫妻?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