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跑得气喘吁吁,喘口气说道,“我们听到二老爷在房中喊叫,待我们进房却见他跑了出来,他说有人追杀他,我们却没瞧见一人。”
胡光生显然受到惊吓不小,张木木想起前几日他说的话,并且还有阎王令牌,便问胡光闲,“胡二哥前几日也同我说起过北海道杀手要杀他的事情,还给我看了阎王令牌,这事胡先生知道吗?”
一听说北海道杀手和阎王令牌,那胡光生便作势又要跑,他本就生的魁梧,胡光闲哪里拉得住他,不得已只得将他点昏之后,又送进屋里。
进屋之后,胡张二人仔细检查他身上创口,虽然有一些皮外伤,但都伤的不重,却发现在他小腹处有几寸的伤口,正在往外缓缓出血,胡光闲仔细比对了伤口,嘴里自言自语说道,“手里剑!”
张木木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胡光闲呆在那里,口中徐徐说道,“确实是北海道的杀手,是他们用的手里剑。”
说完叫来府上管事,严格排查府上可疑人等,封锁胡宅上下各出入口。
张木木这一听,也不禁骇然,胡宅在当地也算大户,此刻竟然明目张胆在白天行凶,可见是有恃无恐,可是听胡光生说这北海道也算来头甚大,只叹怕是又遇上难缠的对手了。
张、胡二人将胡光生安顿好了之后,便来到胡光怪这边,一来请他医治胡光生,二来看方媚媚伤势如何,也好共同商议如何对付北海道的杀手。
只是一进得门来,就听得方媚媚在那里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都说了不要你救我,你若将我医治好了,我定杀了你!”
张木木听完和胡光闲对看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胡光怪神医虽然秉性有些怪异,可是却人人敬重,何以方媚媚敢对他出言不逊?
只听得胡光怪说道,“你们赢了,我就非救你不可!”
进得门来一看,原来方媚媚被点了穴道,手臂上扎了银针,动弹不得,只能开口骂人。
张木木还以为是她嫌神医开的药不好吃或者医治过程有什么让她不舒服的,才会开口大骂,走过去赶紧安慰她,说道,“方姑娘,你且忍耐些吧,胡神医肯为你医治咱们就谢天谢地了,你怎地还骂人?”
方媚媚见张木木来了,赶紧说道,“你快点给我把穴道接了,我要杀了这个老贼。”
那胡光怪却也不生气,不理她骂在那配药,却被胡光闲叫了说话。二人说完话便直奔胡光生的卧房。
张木木想为她解穴,可是他剑法虽好,只是点穴这类功夫却没学过,竟然无法解开方媚媚的穴道,方媚媚兀自急的直骂人。
张木木问道,“你如何要骂胡神医?”
方媚媚便将刚才是的事情讲给他听,告诉他说胡光怪已经知道她的牧花城身份,扬言要先救她,再将她杀了,她说不要他治了,他却点了她穴道非要治。
这一说,张木木也觉得这胡神医委实性子古怪,哪有先救人,后又将她杀死的道理,再说方媚媚现在也不是牧花城门人了。
便安慰道,“你现在又不是牧花城门人,待他将你治好,我们和他解释清楚,他便不会杀你了。”
方媚媚却是一根筋的直性子,“只说你快将我穴道解开,让我去杀了这老贼,这老贼也太不要脸,居然点我穴道。”
张木木哪里会解穴,只是见她这个样子,纵然他会解穴,也是断然不能给她解的,依她的性格,此时若将她穴道解开,定然去和那胡神医拼命。
张木木便悄悄在方媚媚耳边说道,“你且慌些什么,先等他将你医治好了再说,你现在病成这样,如何杀他,等你伤好,我帮着你把他白胡子全揪下来,你瞧好不好?”
这么一说,方媚媚反而转怒为喜,咯咯笑了起来,说道,“还要将他白头发也全揪了下来。”
张木木附和道,“好,就这么办,那么你且先不要打草惊蛇,对了他说你伤势如何,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