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哥哥”说道,“好,如果少侠真能铸剑,我可以考虑拉你入伙,只不过你眼下这伤势……甚为严重,待你伤好再说吧。”说完带着那两人径自走了。
张木木又躺下,心想,待伤势好转,即夺了宝剑,下山去找方媚媚和胡氏兄弟,只是确实这伤势甚为严重,剑伤倒不碍事,未伤及脏腑,中了花千寻一掌,倒极为难受,真气提不上来,一运气便觉五内翻腾。
转念又一想,此处是螳螂山,若是遇上赵成,那就妥了。
想了一会,又将纯阳真经心法在脑中默念,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内有饭菜香味,张木木挣扎着下床,饭菜虽都是豆腐青菜,但是好歹饿了几天,此时也觉颇为可口,便吃了个干净,吃完也觉得有了些力气。转眼,天已渐黑,一轮半月已挂在山头,想出门去走走,发现门口有巡查人员。
张木木走到门外,对那巡查之人说道,“小哥,我在屋内闷了几天,想出去走走。”
巡查说道,“少侠重伤未愈,且不可走的太远,螳螂山夜间多有虎狼蛇虫出没,要多加小心。”
张木木沿着屋外小路闲步,总觉得这位“独眼哥哥”的语气神情,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眼前是一座碉楼,碉楼高约十丈,大门前挂了红绸子,红绸子下面是“金枪寨”几个大字,碉楼四周挂了红色灯笼,碉楼周围排列着数栋小型木制房屋,自己住的便是一间,也有一些石屋。
围绕这一片房屋,不断巡查之人往来,有的是一个人,有的是三五个人一起。
张木木心想,之前听说的螳螂山的土匪窝应该便是此处了,御风剑想要就此拿回,恐非易事。
这时几个巡查提着朴刀,朝他走来,看张木木虽然高大,但有几分秀气,不像山贼,问道,“你是谁?站在这里作甚?”
张木木忙说,“我重伤被救上山来,就住在那屋。”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住的木屋。
那为首的巡查显然知道,便说道,“赶紧回去吧。”说完朝身边两人使个眼神,让他们将他送回去。
如此又过了几天,张木木一个人住在木屋,有人按时送饭,那个叫朱雀的来过几次,带了大夫为他换药,查验伤势,平时便是自己一人,他白天便睡觉,夜晚坐起修炼纯阳真经的内功心法。
张木木渐感剑伤日益恢复,只是内伤却好的甚慢,一运真气便觉浑身难受,轻功更是无法施展,这日夜里,张木木看巡查之人渐渐变少,心道,我这便下山去吧,依目前形势,御风剑是夺不回来了,先逃离这狼窝最为要紧,等伤势痊愈,再来计较。
张木木正蹑手蹑脚走出屋外,恰巧这日天色太暗,一不小心碰到一个木盆,水溅了出来,发出“咣当”一声,已经有人冲了出来,张木木想再折身回屋,已然来不及了,两个人手持火把追了过来。
追到张木木,在身后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张木木赶紧转过身,笑着说道,“晚上有些内急,想去上茅房。”
那人走近一脸怒容,冷冷地说道,“茅房却是在那边,你怎地朝着这边走?我看你多半是想下山吧。”说着对着身边的人耳语几句,那人转身走了,想必是去通知其它人赶来。
张木木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便佯装自己不识得方向,朝着那人走进,说道,“哦,你看我,搞错了,哈哈……”随着哈哈一声,倏地一指点在那人胸前,他本想将那人点了穴道,自己便逃走,岂知他本来点穴功夫就弱,此时内力不济,点在那人身上竟无半点反应。
那人怒道,“他妈的,想逃?”飞起一脚直踢张木木小腹,张木木虽然偷袭不成,但是反应还在,一个侧身躲过,一掌打在那人后背,无奈功力不济,那人险些摔倒,却无大碍。
那人见张木木颇有些身手,便扔了火把,提了朴刀,便和他来斗,张木木只求脱身,哪想久斗?
那人接连挥出两刀,张木木闪开抓了那人右臂,一掌拍下,朴刀落地,又是一脚踢在那人心口,那人瞬时倒地,却爬起来又要相斗。
此时听得有人叫道,“住手!”
来的正是那书生朱雀,拿着羽扇,带着五六人过来,对张木木说道,“少侠这是要做什么?”
地上爬起那人兀自愤然道,“他想趁黑下山。”
朱雀轻拍张木木肩膀,“少侠既要下山,何不待明日天命,我吩咐弟兄们送少侠下山便是,何必在这大晚上赶路?少侠不知,螳螂山夜里虎狼蛇虫最是猖獗,少侠又有伤在身,若是有个好歹,岂不自误?”
一说到虎狼蛇虫,张木木倒是有些害怕,便转脸一笑说道,“都是误会,小人本是想去茅房,不想打翻了木盆,打扰弟兄们休息,真是抱歉。”说着便拍拍刚才被打那人肩膀,那人哼了一声,走到别处。
朱雀又笑道,“如此最好,夜深了,少侠还是回屋休息吧。”说着扶着张木木肩膀送他回屋,对身后几人使了眼色,意思是看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