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缓缓说道,“张少侠刚才确实纵剑驰聘寒潭之上,在狂风雷鸣之中,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张木木暗想,难道我适才真的练剑了?听他们所言确实不假,但我自己却浑然不知,当下只好不置可否。
到了山寨之后,朱雀设宴招待张木木,夏梦蝶先是不允,后来见朱雀甚是坚持,便在一旁作陪,一席三人,朱雀、张木木、夏梦蝶。
席间,自有上等好酒,张木木心下甚喜。
朱雀问道,“张少侠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张木木对于未来打算一事,却无长远计划,只知道目前首要事情便是要寻到方媚媚,便答道,“我有一好友落入牧花城,只怕甚是凶险,兄弟下得山去,下山第一件事便是要设法相救我那好友。”
朱雀一听牧花城,眉头紧锁,不禁问道,“不知张兄弟这位朋友,和牧花城有甚瓜葛?”
张木木说道,“她幼年不慎,入了牧花城,后来千方百计逃了出来,只是前不久……只怕又被他们捉了回去。”说到此处,张木木不禁黯然神伤。
朱雀见张木木此番情形,知牧花城都是女弟子,张木木既说要前去搭救,自然关系非比寻常,连忙问道,“牧花城之人向来手段狠毒,张兄弟此番……此番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搭救朋友,可真是……可真是仗义,这位朋友想必是张兄弟的红颜知己吧?”朱雀换了摺扇,拿在手里,轻轻说道。
张木木脸微微泛红,轻声说道,“这个……这个也算是吧!”
夏梦蝶和朱雀对视一眼,连忙端起酒杯说道,“朱兄弟,你干什么一直追问人家私事,瞧把贤弟说的脸都红了。”
朱雀也跟着端起酒杯,三人碰了一杯。
朱雀说道,“我当张兄弟是自家兄弟,适才便没有见外,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着又瞧了一眼夏梦蝶,夏梦蝶却将眼睛瞄向一旁,浑似不见,朱雀接着说道,“张兄弟又有什么可害羞的,只盼张兄弟早日将红颜知己搭救出来,到时候兄弟也去讨一杯喜酒喝喝。”
这一说,张木木便更加不自在,自己虽然和方媚媚感情颇深,但从未想过婚嫁之事,骤然见朱雀这般说,心下不禁有些骇然。
只听得朱先生说盼自己将方媚媚早日搭救出来,其相救之情更甚,便说道,“朱先生说的极是,我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怕就要下山去了,我那朋友尚不知生死。”
夏梦蝶却是有些不耐烦,冲着朱雀说道,“张贤弟是我的贵客,朱兄弟,你今晚是不是喝得有些高了,如果喝高了,便先行回房睡觉吧。”
朱雀哈哈一笑,说道,“哥哥,你说的对,我今晚确实喝得有些多,话也多了,不过既然我设宴招待贵客,岂有先回之理?”说着话,神态故作夸张,佯装酒醉。
张木木心知他们二人酒量定然不如自己,便说道,“朱先生倘若酒量…倘若身体不适,先行回房休息也无不可,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又何须拘泥?”
朱雀不敢多话,之挥挥手说道,“不妨事,不妨事……”
张木木听他这么说,便将他身前的酒壶拿过来,说道,“既如此,朱先生就不要再喝啦!”
夏梦蝶端起杯子,对着张木木说道,“贤弟,我敬你一杯,好酒量,好剑法。”先前只是张木木和朱雀说话对饮,他倒是喝的极少,是以并不见醉。
这时,张木木脑中想到一件事,自己一心下山救方媚媚,却是到哪里去救呢?之前知道是胡氏兄弟的宅子,现在已过半个多月,当然,方媚媚曾说海棠谷中藏有秘籍,他们是可能去海棠谷的,但是却也不会久留,他们向来来去无踪,是以牧花城教主叫花如影……
张木木当即问道,“朱先生,你可知牧花城她们人到底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