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见被训斥,便赶紧走进张木木身旁,查看其病情,说道,“师傅,少侠既是被魔古虫所伤,被先去蛊,而后去毒。”说完,望着师傅。
中年男子还是笑嘻嘻的,点点头,说道,“你接着说。”
少年吞咽一口,接着说道,“要去蛊,必先养其五脏,五脏乃是人体精、神、魂、魄,而养五脏驱邪,必先养胆,凡人之胆、脑、骨、髓、脉皆地气,皆归之与胆,胆气足,便魂魄藏而不泻……”
“放屁……”那中年男子笑嘻嘻说道。
虽然是笑嘻嘻地,只是口气之中却气愤之极,只说道,“就你这悟性,还传我衣钵,哪里来做药王,只怕是一个名医都够呛!”
少年很是懊恼,显然对师傅之言有些不服,心道,凭啥你是药王,我便名医都够呛,只是终究只是在心中想,却不敢说出口。
中年男子显然看出少年心思,便说道,“我知你不服气,只是欲为大医,只需明《素问》、《皇帝内经》、十二经脉、三部九候、五脏六腑、本草药对,这些你假以时日,只怕也能达到为师境界。”
少年见师傅这般说,心中倒也十分认可,这些药学典籍,自己只要勤加诵读,自然都可习得,皆时察言观色、探脉寻药自然手到擒来。
那中年男子接着说道,“只是光会这些,充其量能算大医,若是学得不精,还可能成庸医,自然我的弟子不会沦为庸医,只是要成药王,必须还能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最后成一家之言。”
那少年听师傅这般说,倒是有些泄气,先前的不服气倒变得更加虚心起来。
张木木一人在一边,虽说听得他们说来说去,心中对自己中毒很是着急,却也深感这位药王着实境界颇高,便如剑法一般,有的人便是能够达到极高境界,而有的人,哪怕苦练一生,终究平平。
张木木近年来剑法很多长进,是以也参悟出许多人生道理,很多人只是亮出几招剑法,便可看出此人今后修为,定然不会太大成就,而有的人随意使出几剑,却可知,此人今后必有大成。
这其中的玄妙说不上来,只是境界高的,看境界底的,便就是如此。
任你不服气也是不行,而显然,这位药王定然是个不世奇才。
那少年说道,“请师傅赐教,到底该如何整治?”
那药王虽面带笑意,显然也在沉思,只说道,“你前面说的都对,只是到了关键紧要处,你就偏了。”
张木木和那少年便都凝神细听,只听得药王接着说道,“要去蛊,必先养其五脏,五脏乃是人体精、神、魂、魄,而养五脏驱邪,却要养肝,人卧便有精神,精神来自气血,气血来自肝脏,目供血而能目明,足供血而能步行,手供血而能握,凡肝脏象木,与胆合为腑,人体经脉穴道,乃至你口中所说胆气,无不要供血,是以要先养肝。”
少年心悦诚服,连理点头,口中说道,“师傅说的是。”只是心中却想,师傅说先养肝,我说先养胆,只是养肝之后,终须养胆,我也未错矣!
那药王自然看透徒弟心思,却不再辨明,往往看一个人成就,便通过这些细节之处,就已昭示其命运,再也无法改变了。
张木木在旁边只觉得他们二位谈论有些门道,只是自己对医药方面却全然不懂,只说道,“神医看我还有救?”
那药王虽然笑嘻嘻的,语气却极为愤怒,口中说道,“你叫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