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南一下车就直接去了胡达的办公室,把唐义受伤的事情告诉了他。
胡达听到他被打,显然觉得不可置信。
毕竟在这个地头,所有人都知道唐义是他的左膀右臂,谁敢动他,那就是在动他胡达的脸。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打?”他沉声问道。
顾枭南摇头,“不知道,昨晚我和他在东街一起喝酒,结束之后他说要回酒吧睡觉,我就和他分开走了,谁知道半路他被人拖进巷子里打,我后来听到声音立刻折返回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大段的话,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扯起来十分流畅。
胡达冷着一张脸,问道:“谁干的。”
“应该是苏芸的那些手下。”
一听到这两个字,胡达的脸色就立刻变得不耐烦了起来,“阿满不是已经把她的人都解决了么!”
自从拿下了那批货之后,胡达觉得苏芸那两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顾枭南按照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从善如流地道:“我当时只让阿满去把两个主事的人解决,那些手下并没有动,我怀疑他们是找唐义泄愤。”
胡达沉着脸色看向顾枭南,“我说过,要把苏芸的人连根拔了。”
“我以为两个主事的倒了,那群手下自己也就散了,没想到……这件事是我没想周到,怪我。”顾枭南十分坦诚地认了错。
最终,胡达到底也没有对他做出什么惩罚。
毕竟也没什么证据能证明。
所以只是让他好好做好扫尾的工作,不要再让这件事出现了,然后就让他离开。
他也没有对顾枭南提及关于唐义手上那批货的事情。
顾枭南一开始以为胡达可能是还寄希望于唐义醒过来,可后来才知道,胡达并没有再考虑唐义,但同时也没打算把这批货交给他。
正如他当初对秦蛮说的那样,上位者要的就是平衡。
唐义虽然可有可无,但是倒下来,对胡达来说算是一个讯号。
剩下顾枭南和秦蛮两个人,他们之间必须要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正面交锋。
所以,过了三天胡达就把秦蛮召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老板。”秦蛮喊了一句。
胡达坐在办公桌前,开门见山地对她吩咐,“我有件事要让你去办。”
“什么事?”
“我有一批货要押运,本来是交给唐义的,结果现在唐义躺在那里生死不知,你来做吧。”
秦蛮一听,就知道是什么货了!
应该是顾枭南想要接下来的那批货。
事关阿勋的货,秦蛮并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