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蒋州迟迟不话,还有那变幻莫测的神色,秦蛮不禁也变得有些警觉了起来。
“难道贺常良谎报了阿勋的死亡原因?”
蒋州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关于阿勋的死亡,不是贺常良报上来的,而是顾枭南报上来的。那时候他阿勋死了,但是不知道原因。”
一听到不是贺常良的,秦蛮的眉头顿时松缓了下来。
只要不是他就好。
她在心里暗暗松口气,紧接着就听到蒋州已经从那股情绪里恢复过来,重新开始审问了起来,“那最后一个杀人灭口呢?”
端坐在审讯桌前的秦蛮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陈述地道:“我自从发现了这个消息后,就开始尽量拒绝接听他的电话,与此同时我也开始遇到了各种暗杀和车祸,最厉害的一次是我的车里放了炸弹,被炸得直接坠海,差点死了。”
她的真假参半,甚至还将顾枭南的那些遭遇转换到了自己的身上,以此作为理由。
蒋州听完了她的陈述后,眉头紧锁地沉思许久,才再次开口问道:“所以贺常良是发现了你的异常,从而才借你身份的问题,以此抓捕你,对吗?”
秦蛮点了下头,“可以这么认为。”
蒋州眉头皱得越发深了起来,“但这些并没有实质证据来指认是贺常良做的。”
秦蛮低垂着头,没有话。
只因为蒋州的没错。
这些只是她的口述,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
而能证明这些的人也并没有在这里。
秦蛮的沉默不言让蒋州禁不住再次询问:“你还有证据吗?”
“没有了。”
她最后的那张王牌一亮出来,基本上就没有退路了。
实际上,原本她没想那么快就亮底牌的。
但当时听到贺常良一句句地着顾枭南的不是,每个字扣着叛徒、耻辱等字眼,她恍惚就看到帘年的自己。
那种有口难辩,那种失望透顶的愤怒和哀伤。
那个人……
那个人在发现自己的师父可能是内鬼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抓人,而是去查。
不惜带着叛徒的罪名也想要给师父洗清。
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是暗杀!
来自自己最敬重、最亲爱的饶暗杀。
想想都觉得可笑到了极点!
那种荒唐只怕比她当初所遇到的更甚吧!
一想到那双盛满哀恸却又想要努力保持着一份清明的眼眸,在那一刻她就没有再忍下去了。
可最后这一时冲动带来的后果就是,她陷入绝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