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院一大早就笼罩着一股不祥和的气氛,满头白发的沈家老太太气得脸色发青,身子颤抖着,手中的拐杖直敲着地板,恨不得把站在她面前的儿子狠狠的打一顿。
“国标,我当初就跟你们说过了,这种女人要不得啊要不得,绝对不能进我们沈家的门,你们偏不听。
现在好啦,全村出名沈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尽,还忽悠你们,傻呼呼的同意她去上什么学,你们走出大门去听听,看人家是怎么说你们,擢我们脊梁骨,沈家的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一大早,村里人都在议论着梁雪梅去市里根本不是去读书,而是被别人包养。
沈老太太听了之后,气得把儿子儿媳叫到下厅,骂得狗血淋头,手中的拐杖挥起好几次,好在他们闪得快,都没打着。
“国标,去,现在就去镇上给建军发电报,告诉他,立即跟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离婚,我们沈家要不起,也丢不起这个脸!”
沈老太太态度非常的坚决,一副有梁雪梅没她的样子,让沈国标陷入为难之中。
村民们议论梁雪梅去市里被人包养的事,他也听说了。
刚开始他也很生气,但转而一想,梁雪梅应该是在卖烧烤,不方便住在学校,才会有现在面无表情的样子。
“娘,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雪梅肯定是去读书,你不要听人家乱说。”
见儿子护着梁雪梅,沈老太太气得差点吐血,骂得更厉害。
“你这个不肖子,什么我听人家乱说,她明明是交了住宿费却没住在学校里,你说,她人住在哪里?还是你们很有钱,让她天天住在招待所?”
看着儿子儿媳身上洗得发白,又有好几个补丁的衣服,老太太不仅没有心疼,反而嘴角撇得老高,一副嫌弃的表情,眼里满是鄙夷。
沈国标夫妇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要不是他娘的偏心,他们也不会过得如此的寒酸。
沈老太太无视儿子不满的眼神,大声的说:“她没住学校,肯定是偷汉子。”
一听到“偷汉子”这三个字,让李秀英特别的刺耳,整个都炸了。
当年,她嫁给沈国标时,也被沈老太太标上这样的标签,好在自己的男人相信她,不然,她的一生就被毁了。
“娘,你不要老听人家说三道四,偷汉子这三个字足已毁掉女人的一生,说这话至少也要有真凭实据。
雪梅现在是沈家人,动不动就给她说这么难听,自从她进沈家的门,你都没好脸色给过她,作为长辈,你这样子对她,真的好吗?”
李秀英从来没敢这样子顶撞过婆婆,哪怕是当初自己被老太太指着鼻子诬陷她,大骂她偷汉子,让她滚,她都是默默的忍受下来。
但今天,她真的忍受不了。
老太太不仅是针对梁雪梅,也是针对他们这一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国标是捡来的。
李秀英心里很清楚老太太对他们的不满,只因沈国标娶了她,而不是老太太安排的姑娘。
沈老太太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要把面前的女人给吃了。
万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李秀英敢顶撞她,一时间接受不了,气血攻心,挥起拐杖朝李秀英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