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上次从男人那里拿回来的,一共五十两银子。
王妙真拿在一起藏起来。
财不外露。
早上,王子琦跟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来。
陈秀梅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忘了他去学堂的事,照例命令王子琦去打猪草干农活。
王子琦鼓鼓脸颊,装没听见。
陈秀梅气得翻白眼:“怎么着?我还使唤不动你了?别以为自己能写几个字就觉得多聪明,好吃懒做的东西,你娘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懒蛋!”
王子琦咬了咬唇,陈秀梅骂他骂的习惯了,王子琦也听习惯了,可陈秀梅咒骂他过世的亲娘,王子琦那颗赤子之心哄的燃起来。
“二娘,你说我可以,不要说我娘。”
陈秀梅被他乌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半大点大的孩子,明明一丝威胁也没有,那双眼珠幽深幽深,陈秀梅愣是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打了个哆嗦。
她脸色一白,喉咙跟被人掐住般说不出来话。
王子琦幽幽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王妙真道:“子琦,你的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第一次去学堂别被人欺负。”
王子琦郑重点头,“姐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小豆丁眼底还挂着青黑,明显昨晚没睡好,估计是激动地大半夜失眠。
看得王妙真有些心酸。
陈秀梅也拉着王小宝出来。
王小宝被她从床上挖起来,嘴边还含着可疑的痕迹,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没洗。
陈秀梅恨铁不成钢骂道:“小兔崽子!叫你早些起来你不听!赶紧去吧!”
王小宝嘀嘀咕咕,眯着眼飘出去,一头撞在门框上,他摸了摸额头,学着陈秀梅咒骂几句,狠狠一踹门框,骂骂咧咧出去了。
王妙真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王子琦点点头,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就不用一直在家里干活,而这些都是姐姐帮他换来的。
他心里感激,也越加坚定要考取功名的意志。
王丰文下了地,只有王妙真三人留在家。
陈秀梅说要重新分配活干。
以前家里有四个人做事,陈秀梅绣帕子纳鞋底,王珍珍学完刺绣回来要去赶羊,王子琦要从山上打猪草回来喂牛,王妙真管牲畜棚子。
陈秀梅眼珠一转:“妙真啊,既然子琦去学堂里,那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别说二娘我偏心,你看珍珍她既要学刺绣,还要回来放羊,我也要挣钱家里唯一清闲的只有你了。”
王珍珍立马点头,跟着说:“是啊,我这刺绣可不能断呢,以后是要挣大钱的。”
陈秀梅继续道:“妙真啊,子琦跟你最亲,这活只有你来干最合适。”
王妙真听得想笑,王小宝不干活,王珍珍哪里需要帮王小宝了,她道:“既然这样,那我中午是不是能多吃些?”
陈秀梅眼神顿时警惕:“你吃那么多作甚?”
王妙真莫名其妙:“我做得多不准我吃得多吗?老牛耕田还要吃草呢!”
陈秀梅只好忍气吞声:“是这个理儿,不过家里也没什么食料,将就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