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梅惊愕万分,不过就是没说出来,怎么还有这么多事?
她有些慌神。
急忙解释道:“我是怕被别人抢先,所以才……”
“你怎么如此糊涂?”王丰文恨不得把她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连一天都不愿等,就算你们要去,那也让妙真带着你们,你们偏好,自己偷偷跑去南山。”
“没摘到不说,反而让大家都知道了!如今整个村子里都知道我们家自私,得了一点好处都抠抠搜搜,这以后让我们怎么在村子里立住脚?”
王丰文深深叹息。
难怪回来路上看见他们表情如此怪异,原来是在议论这件事。
王丰文也后悔没有好好敲打陈秀梅母女,坏了事。
他狠抽着烟,烟雾缭绕,模糊了王丰文沉思的脸。
陈秀梅急得拍手:“那,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如今只能把这些全都让出去,咱们一点都不能要。”王丰文沉吟道。
“什么?!全都给他们那咱们不是亏大了?”陈秀梅一万个不愿意。
王丰文狠狠瞪她一眼,警告道:“我说让出去就让出去,你若是再敢作妖,别以为我不敢休你!”
陈秀梅愣了下,悻悻地住了嘴。
王丰文叹气。
脸上皱纹加深了许多。
第二日一早,王丰文没像往常一样起早下地,而是带着家里剩余的皂角米来到里正家里。
王丰文满脸不好意思:“里正啊,秀梅她不懂事,我也是昨天才听说这件事,原本你是里正,这事应该先跟你说一声,起码让你心里有个谱。”
“但秀梅没什么眼力见,立马就带着珍珍上山去了,这才闹出许多事。”
“昨天晚上我已经说了她一顿,既然来了咱们王家村,就得按村子里的规矩办,秀梅也知道了错了,早上我们便把这些拿出来,这原本就是村子里的东西。”
陈秀梅也带着愧疚道:“里正,昨天是我没脑子,坏了规矩,当家的已经教过我,咱们便特地来跟里正解释解释,咱们也是一个村子里的,哪有什么坏心呢,都是我眼皮子浅。”
王丰文夫妇又是道歉又是说好话,里正看他们态度还行,也不说什么,留下皂角米就让他们回去。
出了门,王丰文才松了口气。
陈秀梅道:“当家的,这事就成了?”
王丰文瞪她一眼:“成什么成?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件事!”
陈秀梅缩缩脑袋。
王丰文又叮嘱道:“最近几天你跟珍珍尽量不要出去也不要跟人发生口舌,在家安生待着,其他的交给里正就行了。”
陈秀梅点头答应。
南山上的皂角米,就这么没了,陈秀梅心痛之余,看着王妙真也有那么些幸灾乐祸。
前两天就看见她在捣鼓皂角米,如今东西都没了,看她怎么弄。
皂角米晒干后,王妙真把它们剥开,捣碎,做成一块一块的形状。
晾干后,就成了简易版的肥皂。
她拿着肥皂试了试,效果不比真正的肥皂差。
王妙真露出笑容。
上回绣的帕子买完后,趁着时间她又多绣了些,这回一道带去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