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秀梅跟他商量,那王世杰早就娶了娘子,加上妙真年纪大了,还不嫁出去的话,恐怕要罚银子。
王丰文便渐渐歇了心思,又打起张员外的主意来。
如今张家退了亲,王世杰又突然回来,可真是赶着时间。
王丰文道:“我们家妙真跟那王世杰可从来没有过什么交换定情信物,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一旁几个村民哈哈笑起来,王丰文满头雾水。
就听一个人说:“你们家大女儿是跟他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你家小女儿!”
“你知道你家小女儿为啥落水了吗?世杰那小子要考状元,偏你家女儿拉着人不放要嫁给他,王世杰生怕自己名声被毁了,一气之下才把你家女儿推到河里,可怜你竟然还被蒙在鼓励,指责大女儿。”
啧啧叹气声响起,王丰文抖了抖面皮,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唉,早就听说他们一家夫妻老小,都看不起上头留下来的两个孩子,把人家当牛做马呢,一出了事就推到孩子身上,也就是人家没了亲娘,才会任人欺负。”
“是啊,你看看刚才咱们还没指名道姓,这人就说是自家女儿不好,谁不知道他家小女儿比不上大女儿,心比天高还不懂事。”
“就是,你看见上午他婆娘扬言要打死大女儿的事情没?啧啧,看得我都呆了眼!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要打死她,真就不是自己亲生的就不疼不痒,自己亲生的护的跟犊子样。”
周围的窃窃私语,王丰文全都听在耳里,原本要去地里干活的,这下子他也没心思去了,在众人好笑的目光中,青着脸回家。
屋子里,陈秀梅还在安慰王珍珍,一口一个心肝女儿、宝贝儿子。
却连眼神都不给王妙真姐弟两。
王丰文一脚踢开门,朝王珍珍吼道:“珍丫头,你今天是怎么坠河的,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不要骗我。”
王珍珍缩了缩脖子,害怕地看着他。
陈秀梅啪地一拍桌子,怒瞪道:“凶什么凶?没看见咱们女儿刚从河里捞上来,精神气儿正虚着呢?”
王丰文冷声道:“你别插嘴,我只问你,你有没有跟王世杰那小子私通?”
王珍珍还没解释,陈秀梅倒是忍不住先跳起脚来,尖声道:“王丰文!你什么意思?我的女儿我能不清楚吗?她是要做贵夫人的人,怎么会看上那穷小子?!”
王丰文只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陈秀梅继续骂道:“况且你可别忘了,跟王世杰私通的是王妙真,可不是我们家珍珍!”
王丰文冷笑道:“你先听听你的好女儿到底干了什么,再来说吧。”
他转头对着王珍珍,眼眸锐利地跟刀一样刺进王珍珍眼里:“珍珍,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跟王世杰联系?”
“……”
王珍珍脸色苍白如纸,被子底下看不见的手心处已经蕴满汗水,手腕不自觉颤抖。
弱弱地说:“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