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真回到屋子,王珍珍已经睡下了,她喝了水解渴,又出去洗漱一番,才躺在床上。
夜幕渐渐降临。
王珍珍是第一次离开家,在外面住。这床没有家里的暖和,被之上也一股潮湿的霉味,王珍珍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那头王妙真盖着被子,悄无声息,估计已经睡死了。
王珍珍嗤笑一声,真是蠢笨如猪,就这样还能睡着。
小腹升起一股涨意,王珍珍忍了片刻,这涨意越来越加重,眼瞅着憋不住了,她小心穿好衣服,摸黑下床。
白天时孙绣娘给她们讲了茅厕在哪,但那时王珍珍身体不适,根本没有听进去,眼下站在走廊东张西望,跟没头苍蝇一样。
“小姑娘,你在找什么啊?”
身后突然传出一道声音,王珍珍吓得尖叫一声,捂住砰砰跳的心口骂道:“谁啊,大晚上的出来吓人!”
掌柜提了一盏灯,脸色无奈。
“喂,这儿的茅厕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茅厕在……”掌柜好心指了个地方,王珍珍转身就走,连句道谢都没有,掌柜无奈叹气,摇摇头,本来还说把灯借给她的,不过这下子还是自己提回去吧。
从茅厕出来,王珍珍又找不着方向,不知走到了哪儿,她气喘吁吁地停下休息。
夜里静悄悄的,连只虫鸣都听不到。
王珍珍百无聊赖的查看四周,突然眼前一黑,她惊了一瞬,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她头顶掠过,月光下竟然没有脸!
王珍珍吓得瞪大眼睛,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
那黑影似乎听到了抽气声,身型顿了一瞬,见周围没有人,才从屋顶掠过,隐入一间屋子里。
“主子,东西拿来了。”
“嗯,放下吧。”
黑影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上,桌案摆了一张纸,纸上画了一副画像,黑影瞥到一眼,只见那画像赫然是个女子。
他心底闪过一丝惊讶。
主子什么时候竟然会描摹女子?
他还待要细看,那坐在上首的男人沉声道:“下去。”
黑影恭敬地行了个礼,悄悄退出去,并关上门。
房间里,烛火微然,男人搁下笔,素白宣纸上跃然出现一个女子的样貌。
男人打量了会儿,摇摇头,似乎不太满意,撕了纸又重新画。
地面上满是撕碎的纸,画的全都是一个人。
次日一早,王妙真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把被子一卷裹紧身体。前世王妙真很喜欢赖床,家里阿姨喊她起床,她总是会把被子蒙过头赖床不起,跟阿姨斗智斗勇。
然而……
王妙真抓了抓脑袋,打着哈欠起床。
旁边王珍珍还在睡,王妙真出去时好心喊她,迟到了可就不好了。
但王珍珍跟赶蚊子一样挥挥手,让她滚出去。
好心当成驴肝肺,王妙真无语至极,也不管她直接下楼。
窗外微微亮,但酒楼里已经有人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