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言闻言也是皱着眉,思索着本来他并没有打算踏这趟浑水,也没有那个好心去帮秦问,如果不是上官熏要参与,他何苦要参与他们秦家的事情。昨天与秦隐眉交手,才发现他们秦家真是狼多,这个秦隐眉随时一介女流,但是城府极深,而且阴狠,这倒是让黎诺言有几分跃跃欲试,也开始重新打量这个秦家。
吃一口粥,黎诺言淡定的说:“这次我与秦隐眉交手,发现这个人不仅城府极深,而且阴狠,你们昨天太过于冒失,下次有什么行动要提前说,什么事都要商量好了再做,不可以大意,不然一个闪失,可能命就没了,何况安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舀起一勺粥,望着远方发愣。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这一场阴谋,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现在秦问又进了医院,安沐下落不明,关键除了秦隐眉,秦家还有一个人却没有怎么露过面,那就是秦启围。他们这一场战役所面对的敌人是多少尚且不知,现在重要人物又住院,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吃完饭,上官熏正准备回去,忽然想起宁叶,拉了拉黎诺言的衣服:“哎,宁叶还没吃吧,给她也带一份回去吧。”于是他们又返回来买了一笼包子,两根油条。一路走着,两个人也不说话,这样的凝重的气氛,搞得怪怪的,上官熏咳咳两声,把黎诺言的思绪拉了回来,上官熏清清嗓子,不好意思,但是又故意装作没什么事的说了一句:“昨天,谢谢你啊。”
似乎有些震惊,黎诺言看着眼前的上官熏,忽然有些激动,拉着她的手,深情的看了她很久说道:“没事,下次不要做这种傻事,有什么商量商量,既然我都答应参与这件事了,我就会尽量护你周全。”看着深情的黎诺言,上官熏忽然脸红了,有些尴尬,赶紧抽回手,望着别方,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谁要你护了?”快步的向前走去,望着急忙跑走的某人,黎诺言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阳光打洒下来,成了世间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看着两个一起回来的两人,宁叶偷偷的笑着,接过上官熏手中的包子和油条,慢慢的吃起来,黎诺言看着吃东西的宁叶,凝重的说:“这事要不要告诉秦问,毕竟你们昨天差点丧命,这么大的事…..”还没等黎诺言说完,宁叶放下手中的包子,斩钉截铁的说:“不行,不能告诉问,他现在在生病,就让他好好养病。”
“可是……”上官熏也觉得应该告诉秦问,但是很快又被宁叶打断了,她一脸坚毅的说:“问本来就因为这些事情劳累过度,如今告诉他,他肯定要出院,更何况即便他知道,恐怕也来不及了。”宁叶捏紧拳头,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黎诺言看着坚毅的宁叶,望着她,缓缓的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宁叶拿起包子慢慢的吃着:“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这件事不能告诉秦问,我想在他出院前处理掉。”
外面一阵吵闹声,黎诺言走过去把门关上,上官熏看着外面的风景,一面沉沉的说:“秦隐眉已经在拉拢投资方,恐怕这事不是很好处理,我们如果不赶紧行动,可能到时候局势会越来越严重。”黎诺言闻言抬头,点点头说:“秦隐眉拉拢投资方的事确实,前几天还找到了我,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但是我总觉得此事有诈,所以就没有答应。”宁叶听到连黎诺言都受到拉拢,内心一紧:“秦隐眉也太急了吧,竟然想乘着秦问住院,赶紧吞掉秦家家业,她妄想。”
沉默很久,黎诺言才压低声音:“我不接受,可是就秦隐眉开出的条件,必定会打动很多投资人。”听着黎诺言的话,上官熏站起身皱着眉也说:“如今连安沐都接受了秦隐眉,看来我们这次是真的很难拉回局势。”
外面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轰隆隆的传来几声闷雷响,闷热的天气中夹杂着几分令人难安的愁绪,宁叶丢掉早餐的袋子,转过头,望着窗外,喃喃的说到:“下雨了,好戏要上演了。”黎诺言和上官熏不解的看着宁叶:“下雨了就会怎样。”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犹如倾盆之势,只见宁叶忽然转过头来:“下雨了,你们回去的时候要下心。”转身叫保安拿来了一把伞,交给黎诺言和上官熏,黎诺言和上官熏不解的离开医院。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上官熏满脸不高兴的说:“你说,宁叶怎么也得给两把伞啊,干嘛非得给一把伞,衣服都要淋湿了。”黎诺言却笑着,把伞更加的偏向了上官熏,上官熏赶紧把伞移正:“你干吗啊?你自己都淋湿了,不用这样一直打着我。”看着上官熏的动作和着急的表情,黎诺言玩味的在上官熏的耳边悄悄说:“那你就靠近一点,挽着我,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完全打到了。”
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淋着雨还有空开玩笑的人,上官熏生气的走着,黎诺言在后面照顾着上官熏,左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上官熏看着不言语,终于还是挽上了黎诺言,并不好气的说:“快走。”说着拖着黎诺言快步的走起来。黎诺言看着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微微一笑,内心一暖。
走到医院内,看着躺在床上的秦问,宁叶心中暗暗下决定,自己一定好好处理这件事,等秦问身体好了,出院,她就离开,带着小秦。想到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里就涌现一股不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秦家本就不是她该待的地方,以后她便与他没关系了吧,她苦笑着,看着外面的雨夜,要是永远停留在此刻该是多好。
待了片刻,她就离开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在这里感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原本应该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