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师虽身着一身红袍,行事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张扬,反而出其意料的沉默,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存在感,白姝偷偷的瞄了好几眼在一旁一言不发默默注视着他们吃饭的国师,总感觉那身红衣服只是为了拉高一下存在感,让旁人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
“所以,你来是想做什么?”
终于,在酒足饭饱完白姝第四次看向一旁默默充当空气的国师时问道,“这吃也吃了,该办正事了吧。”
“诶呦,你还在这呢?”老道士一回头便看到一身红衣,一脸祥和的国师,那感觉说不出来的诡异。
“哈哈,各位吃完了?”国师走了过来,拍了拍手,立刻上来了几名侍女将饭菜收了去,端了茶水上来。
“国师不防说一下,究竟想要做什么?”燕南王终于也看不下去了。
国师哈哈笑了两声,依旧如谦谦公子般谦逊,对着老道士拱了拱手,“听闻南黎来了位得道高人,我王高兴的不得了,晚辈作为南黎的国师,即是有前辈来访,又焉有不来拜访的道理。”
老道士原本就没有正形,眼下被人平白的当做前辈恭敬了一番,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半靠在椅子内,摸着胡子,摆出来一副长辈的姿态,“这好说好说,若说这修仙修道啊,同做人是一样一样的,先会做人后方能修道,做人讲究忠孝礼义,国师以为如何?”
“前辈教育的是,晚辈也是这么认为。”国师再次拱了拱手,“那不知前辈对于长生不老是如何看待的呢?”
老道士的目光这才正式的看向国师,认真的看了片刻,笑了两声,“长生嘛,是个人都想要长生,若不是为了长生,又为何有人会去修仙呢?”
收回目光,老道士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国师是如何看待的呢?”
“哈哈,晚辈见识鄙薄,术法也是与前辈差之甚远,只是晚辈以为,修仙为的是黎明百姓,仙者,应百姓之所求,是为大爱,若是因为一己之私修仙,即便是修成之恐怕也是索然无趣。”
教科书般的回答,作为一国的国师若说不是为了百姓,又如何服众。
老道士反应颇快,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国师,打了个哈哈,“是啊是啊,国师心系百姓,乃是百姓的幸事。”
国师脸上这次没有了笑容,只是定定的看着老道士,良久,“前辈,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想必前辈自然心里是清楚的紧,但晚辈还想在此斗胆说一句,勿为不可为!”
几人坐在对面,一脸凝重,这是在暗示着他们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