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二位这就不知道了,我们这条街上的人大部分都是那些年兵荒马乱的时候逃过来的,来着住了好多年了,小的我也是大凉出生的,只不过四五岁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大凉那几年造反内乱,举家为了生存来了南黎。”
店老板一边帮白姝添了些茶水,一边继续热心的说道,“说起来,这小吃的原本在大凉常见,只不过来了之后我爹加进去了一些南黎的特色,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那店老板得意的扬起脸,“尝尝这个,我最喜欢吃这个味道的,甜辣甜辣的。”
白姝伸手接了过来,取下一颗吃进口中,看着易恉修一小口一小口细细的品味着方才递给他的那串,有些无奈,趁着易恉修不注意,一个用力将剩下的一颗塞进了易恉修的口中,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同店老板唠嗑。
“大凉造反内乱?”白姝三口两口将口里的咽了下午,回味着味道细细思量着再吃一个什么味道的,“二十五年前的那场战争?”
“对对,那叛变的好像还是曾经大凉的大英雄来着,叫,叫江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骁勇善战,原本以为是个护国护民的大英雄,却不曾想居然是个叛贼。”店老板像是在街边的茶馆里听完了一段令人唏嘘的故事,摇了摇头,惋惜的感叹着。
白姝皱了皱眉,“江阳?”
天色已经很晚了,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人交由店小二来打点,那店老板坐在白姝的身边同白姝交谈的如同是隔日未见的好友一般,忘却了白姝是客人,自顾自的坐在一旁,说到口渴处自己又斟了杯茶水,“对对对。”一口水下肚,便听到白姝狐疑的问道,连连点头,“是他,当初我爹还没少说了他,他帮我们守住了家,最后也是他逼我们离开了家,说来倒也真是可笑。”
“咳咳咳咳咳。”只是几句话间的功夫,易恉修已经将白姝塞进去的那口吃食尽数咽了下去,似乎是强行的忍耐这什么,原本白皙的脸在微黄的烛火映照下更是憋得通红,抢过店老板手里的茶水,倒在杯中,猛然一口灌了进去,毫无一点的端庄仪态。
白姝是第一次见易恉修这般的失礼,那店老板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文质彬彬之人这般仓促慌张,两人均是齐齐的看楞在了原地。
之间那易恉修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嘴里还不停的吸着气,表情十分的痛苦。
白姝原本便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眉心活活挤出了一个川字,手悄无声息的从桌山拿了下去,目光环视四周,最后定格在将那些吃食端上桌又陪他们聊天哄他们吃的店老板身上。
“你下了毒?”目光犀利,仿佛是想要将对面的人用眼神凌迟了一般。
店老板一个哆嗦,手里的杯子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打着颤,目光满是惊恐和怀疑,“不,不能啊,这,肯定没毒啊,我家世代都是本分人,做这小本的生意糊口,自问对的起天地良心,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投毒,我为的啥啊?”
白姝的剑已经微微出鞘,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目光越过店老板看向了店内流动的人群。
若是有人投毒,此刻看到结果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满意的离开,向他主子报告。
眯着一双眼,眼神犀利的扫过了在座的每一个人,一颗石子掉在大海里一般,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所有的人都在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
“咳咳。”衣袖被人扯了扯,“不是,不是毒。”易恉修又伸手灌了一口水,吸了两口气,“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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