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听你的话好像是在包庇你的徒孙,那可不可以说一下包庇的是哪位徒孙吗?”易恉修冷冷的说道,没了桌子,几人坐在椅子上略显尴尬,国师索性起身郁闷的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原本以为的线索没有了,这里最郁闷的怕也只有国师了。
白姝叹了口气,同情的看了一眼国师,随即好奇的看向了老道士,“为什么不让云梦的老掌门知道,该不会是云梦的弟子吧?”
老道士略微一顿,神情有些许的慌乱,转眼便被掩饰了过去,“哪里哪里,云梦家风这么好,怎么,怎么会是云梦的弟子呢。”
“是兄长吧。”易恉修的目光越过老道士,正对着门的走廊开着窗户,易恉修就这么看着外面,神情似乎有些忧郁。
“你怎么知道?”
易恉修叹了口气,回了神,“之前在云梦的时候就觉得兄长在谋划些什么,还有一次夜里他独自下山在客栈会见了什么人,要知道兄长想来入睡的比较早,常常是天一黑便上床的,况且,谈事情什么的总不会挑在晚上吧,定是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听着易恉修的解释,白姝恍然间想起那日跟崔景寒一起逛青楼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易辰。
老道士晃晃悠悠的脚又挪了回来,随手关上了门。
“是他,具体他想干什么我还不清楚,目前我也只发现了这点。”老道士缓缓的说道,“他似乎在着手两国政事,你知道的云梦向来独立,修士家族一般也不会插手两国之间的政事,那日我来南黎游历,无意间救下了燕南王,也无意间发现追杀燕南王的人使用的是云梦的暗器,便跟着查了一下。”
老道士将腰上的酒壶再一次的解了下来,放在手里颠了颠,仰头灌了一大口,“虽然我被逐出云梦了,可云梦好歹也算是我的根,我不能看着云梦毁掉,便想着偷偷的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所以,你现在不但一点事情都没有解决掉,反而任由事情愈演愈烈了?”易恉修冷声说道,不留一丝的情面。
老道士虽然脸皮比较厚,但是这么被人拆穿还是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的,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后辈。
“嘿嘿,这个,这是个意外、意外。”
“意外?”易恉修不言语,只是淡淡的瞥了老道士一眼,顿时老道士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国师站在一旁靠着柱子,冷眼看了一会儿,最终不耐烦的打断道,“你们的事情解决完了吧,既然幕后主使是你们那个什么什么徒孙的,那就把他抓来不就结了,他在哪?”
“虽然是他,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法下手啊。”老道士出声维护道。
“没证据?你不是有那什么暗器吗,莫不是你想包庇他吧。”国师的眼神忽然便的凌厉了起来。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们都把你当自己人,你居然还想着包庇别人,如果不是那个易辰,我和主人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样子。”丸子一个打挺,在那碎桌子上接力一跃,扑倒了老道士的身上,正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咬下去,却被老道士反手抓了后颈拎了起来。
老道士没有出声,默默的看着易恉修,最终问道,“你呢,你怎么想,真的要把这件事情闹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