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咕噜咕噜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城门口。
国师在南黎是有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守城的侍卫撩开帘子,只瞄了一眼国师便放行了,颠颠簸簸的几人再一次出其意料的安全到达了城外。
一切都太过于容易,容易的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一样。
白姝忍不住多看了国师两眼,下一秒眼前便黑了过去。
易恉修将白姝的的头拨了拨,让她面向自己。
直到眼前的手松开看到易恉修的那张俊美的脸,白姝忽然间想起了之前的对话,“你为什么要帮我重生?”
这个问题之前白姝便想问了,却一直未曾问出口。
易恉修沉默了一下,从怀里贴身的位置拿出来了一根簪子。
那簪子,是白姝的,不,准确来说是班芙的。
这个簪子是班芙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物品,她一直都好好的带在身上,只不过死了以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了。
“为什么这东西会在你手里?”白姝疑惑的看着易恉修。
“或许,你不记得了。”易恉修喃喃的说道,“我是后来才进了云梦家的,六岁之前,我一直跟着母亲住,他们都欺负我说我没有父亲,我那时候很懦弱,被欺负了不敢告诉母亲,只能坐在小角落里偷偷的哭,是你出来告诉我男子汉就不要哭。”说道这里,易恉修轻笑了一声,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那时候你明明比我还小,却比我还霸气。”
白姝张了张嘴,那么小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记得了。
“再后来,我开始每天都跑到隔壁的一个小门派里找看门师父教我武术,也是那年我父亲把我接回云梦的。”
白姝接过了那簪子,那是一把骨簪,上面点缀着点点装饰品,很是淡雅,手指在骨簪上摸了摸,骨簪很干净,甚至依稀残留着一点易恉修身上的体温,簪子可以看出来被人好好的保养着。
“额......”白姝有些尴尬,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向来嘴很笨的。
易恉修看到白姝略微窘迫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将白姝手中的骨簪拿了回来,替白姝戴在了头上,“物归原主了。”
“谢谢你。”白姝伸手摸了摸簪子,心情也是很复杂,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雀跃着跳动。
原来,她以为她只有一个人,却不曾想还有一个一直默默看着自己的人。
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正感动着,一直黑黝黝的东西扑了过来,在即将扑倒白姝怀里的时候被半路冒出来的手截走了,丸子当机立断的变成了人形。
“你们两个又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了?”丸子质问道,“我和国师说了,主人旁边的屋子是我睡,你就去最西边那个房间睡。”丸子叉着腰,颐指气使的对易恉修说道。
白姝插入到两人中间,笑嘻嘻的将两人分了开,“丸子,别胡闹,最西边那个房间是厕所。”
“哼!”丸子一转身,麻利的变成了一只猫跳到了白姝的床上,趴在了白姝的被子上,“今晚我就睡这里了!”
“行行行,没问题。”
白姝仍旧笑嘻嘻的答应着,意料之外的,易恉修竟然同意了。
国师办事倒是麻利的紧,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婆姨负责烧菜,晚饭倒也弄的还算是丰盛,吃完了饭几人都各怀心思的回了房间。
“哇,你怎么在这?”丸子吃饱喝足怕易恉修后悔,先一步捷足先登的跑进了房间,趴在被子上等着了,一直等到白姝他们吃完饭,回了房,点了灯,丸子这才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当即一个炸毛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