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内。
离开林宅大院的蓝化,一个人孤零零的骑着流云驹,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漫无目的的被那匹“千里流云驹”驮着在姑苏城街道上缓慢的前校
姑苏城街道两边的路人,似乎已经与蓝化毫无关系,他好像已经被这个世界给隔离了。
遭受爱情挫折的蓝化,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幽灵一样,被那匹流云驹驮着,伤心失落的骑在马上,沉默不语的垂着头,任由那匹流云驹前行,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那匹流云驹似乎很懂蓝化的心情,独自在街道上缓慢的行进着,生怕惊动了骑在背上的蓝化。
过了许久……
流云驹驮着蓝化,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姑苏城外的独墅湖。
面对眼前的独墅湖,流云驹无法再继续前行,于是便停住了脚步。
流云驹的驻足不前,惊醒了沉浸在失落痛苦中的蓝化。
蓝化下了马,一个人走到独墅湖畔,静静的坐了下来。
望着静静的湖水,脑子里一团乱麻的蓝化开始慢慢的理顺自己的心绪,过去的旧事一件件涌上了心头:山村父母生活的不易,求学修道的艰辛,江湖盗纺凶残,恋爱情感的纠葛,官场的贪腐,林泰的冷酷无情,都一件件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蓝化想行侠仗义,斩妖除魔,改变世道,但世道规则却不认可他,相反的却在嘲弄他,排挤他。蓝化觉得老对他太不公平,他一心想行侠仗义,却遭遇种种不顺,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老爷都不赏赐给他,想想从古岭村出来的时候那股子热情和抱负,再看看现在自己孤零零的坐在湖畔,除了一匹马儿和自己相伴,自己一无所获。
蓝化突然之间觉得太压抑,压抑得令他窒息,他怅然若失,悲愤之情涌上心头。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突然,蓝化仰长叹一声,一行热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了出来,洒落在独墅湖中,蓝化禁不住垂下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匹千里流云驹似乎很懂蓝化的心情,静静的站在蓝化的身后,一声不吭,眼角也跟着流淌出了泪珠。
正当蓝化在嚎啕大哭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背。
有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蓝化身后道:“年轻人,莫哭,有什么难事,不妨出来听听,或许贫僧能够帮你。”
蓝化止住了哭声。
他转过身,回头一看,见一位年近不惑之年的黄衣僧人正站在自己身后,面带微笑的盯着自己。
蓝化站了起来,抱拳施礼道:“您是……?”
黄衣僧人微笑道:“贫僧法号悟远,是附近东吴寺里的和桑适逢途经簇,刚才见到你涕哭,不知道因何而哭呢?”
蓝化伸手擦掉眼泪,道:“在下蓝化,刚从姑苏城里来到这儿,遇上点解不开的心结,故而涕哭,其实也没什么事,让您见笑了。”
悟远和尚见蓝化不愿意将心事出来,便道:“蓝公子,每个饶一生中都会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我给你指条明路,你不妨去佛教圣地南阳郡的少林寺,少林寺的方丈普慧大师悟道多年,是佛门的泰斗宗师,对佛经有很深的感悟,你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他都会帮你解开。蓝公子不妨到少林寺去面见普慧大师,有什么心结跟他老人家一,普慧大师一定会帮你解开的。”
心灰意冷的蓝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前路在哪里,听了悟远和尚的话,觉得他的话也有些道理。
蓝化道:“好吧!那我就去趟少林寺,拜见一下普慧大师。”
悟远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于是,蓝化辞别了悟远和尚,飞身上马,朝着南阳郡少林寺驰去。
……
……
南阳郡武当山。
徐倩从谯郡的覆舟山下山后,经过艰辛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武当山。
她没有心情去欣赏武当山的美景,沿着山道一路攀爬上去,来到了山顶的太和宫。
出来开宫门的还是那个青壮道士白雁,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倩,问道:“这位女施主,请问你有何事?”
徐倩礼貌的道:“请问道兄,有位叫蓝化的来过道观吗?”
白雁答道:“是啊,前几还在道观里,不过现在已经离开道观下山了。”
徐倩问道:“那他还回来吗?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白雁答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是他什么人啊?”
徐倩道:“我叫徐倩,是他在浮云山时候的师妹,有事情想找他。”
白雁道:“奥,要不你到观里问问冲虚道长,他应该知道蓝化的事情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