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远没有隐瞒什么，点点头，非常真诚的说，“是，我很在意。”

路羽宁愣了一下，笑笑，她很喜欢这种毫不隐藏的坦荡，这样的聊天才是有意义的，只是她心里的酸涩还能很难消解，不知道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彻底忘记，或者说彻底不在意。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说了说对你的看法把，”路羽宁说，“你知道吗，沈瑶提过你那么多次，一句对你不好的话都没有，即便是心里有埋怨，也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你们之间的这段关系，所以我当时一直觉得，是你对不起她。”

林思远低头笑笑，“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对不起她。”

“你知道吗，沈瑶对我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幸福，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遭受任何的伤害。”

“我明白。”林思远点点头。

“你对他来说同样很重要。”路羽宁突然这么说了一句，抬头看着林思远，非常严肃。

林思远意识到她话中有话，但是似乎并不打算说出口的样子。

林思远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他连忙问，“你知不知道……我总觉得沈瑶好像有什么事想和我说，但是一直没有开口，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的问题问出口，路羽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有了变化。

林思远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变化，又问了一句，“你知道的是不是？”

路羽宁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和你说，我只知道，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本意也绝不是要伤害任何人，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有想保护的人，所以……我希望你理解她。”

林思远是真的有些听不懂了，“你的意思是，真的有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清楚，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不敢随便发表什么看法。”路羽宁耸耸肩，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林思远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回忆着自己和沈瑶之间的事情，包括离婚之前的的种种，认真想着自己和她之间到底可能发生了什么，但就是猜不到。

越是猜不到越是觉得有事，林思远渐渐有些慌乱。

路羽宁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看到他这样的神色，笑笑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明明两人都对对方在意的不得了，干嘛非要离婚，彼此折磨也就算了，浪费了整整四年的光阴，何必呢。”

说起来还有些惋惜，替他们惋惜。

林思远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可以不走到那一步，我想我和沈瑶都不会愿意走到那一步吧，爱与不爱都身不由己，没办法。”

路羽宁怔怔的说，“爱与不爱都身不由己，是啊。”

“怎么回事，明明是说我们俩之前的事情，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沈瑶身上去了？”林思远说，“咱们今天的对话，就不谈她了吧。”

路羽宁盯着林思远的眼睛，“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可能不谈她吗？本来我们之间的故事，就离不开沈瑶，不谈可能吗？”

她说得对，不可能，所有的故事，都离不开沈瑶。

“好了，我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路羽宁长舒一口气，“反正，我希望沈瑶好，其他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