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对我很好的。”
“那就好……小冬,你能再相信我一次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叶柯一阵紧张,隔了三四秒钟,小冬才说:“每次我相信你的时候,你总是做一些叫我吃惊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再相信你了。”
“能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叶柯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记住我只爱你一个,再相信我一次,最后一次。”
“叶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现在不是什么重要的关系,你做什么不需要我相信,你认为值得的就去做,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叶柯心里酸楚得很,这副担子太过沉重,这场硬仗若是打赢了,皆大欢喜,若是输了,他再没有脸面面对父亲,甚至,他会输了小冬。
“好,我知道了,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别太累。”
“嗯,你也是。”
很不舍地挂了电话,在这个繁华的夜晚,他依旧是孤单一人,外面的喧嚣吵闹只是凸显了他的寂寥落寞而已。
身在高位,身不由己,他忽然理解了莫以洋为什么会放着高薪高位不要,跑去当大学老师了,看来,莫以洋比他想得透彻许多。
可是,莫以洋能够推脱,他推脱不了,打从出生就注定了他现在的身不由己。
当初叶明给他选择,要么正式继承明业,要么跟小冬结婚,如果时光可以倒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可惜啊,人生没有重播,每天都是直播。
他又很快拨了齐振南的电话,“喂,齐伯父,我答应跟思嘉订婚,明天明业的股价不能再跌了,七千万,务必请您尽快汇过来。”~
傅中看到叶柯和齐思嘉订婚的消息,心神不宁,坐立不李,叶柯可以为了七千万可以对这种原则『性』问题妥协,竟然不愿从投资在悉尼分公司的二十亿中抽出一部分帮公司渡过难关。
孰轻孰重,难道叶柯分不清吗?
“总裁,晚上有空喝几杯吗?”
“好啊,我也正好要找你聊聊,走。”
找了一家比较李静的酒吧,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酒吧老板亲自为他们开酒,闻着那红酒的香气,他都舍不得,“这可是我的镇店之宝,刚开店的时候进了一批,现在只剩没几瓶了。”
“几瓶?全开了。”
“不了吧叶大少,也给我留几滴是不。”老板慢慢地倒酒,暗红『色』的红酒沿着玻璃杯壁缓缓流进杯中,醇香四溢,“啧啧啧,我不能留在这里了,不然我怕我一冲动收回去……你们慢用。”
叶柯笑了笑,“傅中,这个老板也是北京人,你的老乡。”
“嗯,听出口音来了,很熟悉的乡音。”
“工作交接得怎么样了?周越那边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过去。”
傅中犹豫着,也很为难,“总裁,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开设这个分公司?等集团危机过去之后再开不行吗?或者投一部分去分公司,先把公司危机解决再说。”
“怎么,你也怀疑我要掏空明业?”
“不不,我只是好奇。”
叶柯抿了一口酒,“嗯,82年的拉菲果然不错。”他将话题转开,“你跟花样怎么样?她还是放不下包袱?”
“是啊,她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她说她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孩子,她若再嫁给我,坏的是我跟小花儿的名声,她不想拖累我,也不想小花儿长大之后还被人指指点点。”
“小花儿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之前只是对土豆过敏,现在又诱发了哮喘,这孩子打从出生起就多灾多难,花样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能治吗?”
“这种先天『性』的疾病治起来很难,时间长,花费也多,不过我们都不会放弃的,她是我哥唯一的孩子。”
叶柯静静地听着,傅中又说:“她现在可会说话了,还能唱英文歌,有时候我还说不过她。你知道,童言无忌,说着好笑却时常戳破大人无法面对的问题。”
“比如说?”
“比如说,她问我能不能当她的爸爸,我还没说什么呢,花样就把她训哭了。”
叶柯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他的,“花样也真够固执的,你可以把她带去悉尼啊,没人认识你们。”
“去悉尼只是工作,总归是要回来的,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你呢,难道真的要跟齐思嘉订婚?”
叶柯还是淡淡地一笑,“现在最重要的是分公司能成功筹建,既然齐振南愿意帮我解决公司资金短缺,就不用暂缓分公司的计划了。我以后会慢慢把工作重心转移到悉尼。”
“为了小冬?”
叶柯只是笑笑,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来,继续喝,这酒真不错。”
走出酒吧,外面的冷风吹得两人精神了不少,叶柯搭着傅中的肩膀说:“喝了酒别开车,你打的走吧,我叫小杨来开车。”
“好。”
傅中打的走了,叶柯并没有叫小杨,他也叫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着前面那辆车。”
傅中绕过前面的路口,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叶柯望出去一看,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心寒。他幽幽地说:“师傅,不用停车,开回刚才的酒吧。”
——
“我回来了,”小冬哼着轻快的小曲走进家门,刚从社团活动回来,心情很不错,人也累得够呛,“周特助,你又过来蹭饭啊?”
蓝西赶紧把电脑一收,挤眉弄眼地看了看周越,说:“啊哈哈,就是,他又来蹭饭了。”
小冬纳闷地笑了笑,“蓝西姐,怎么了?”这两个人平常见面都是在对面,今天倒是难得,都来这里了,而且他们的神情还怪怪的。
“没事啊,”她用手肘推了一下周越的胸膛,“我有些不懂的问题在向他求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