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紧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沙发里拽,像拎着小鸡一样把她甩来甩去的。小冬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朱巧珍从地上爬起来,拉住地中海求着,“老李,老李,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女儿……”
小冬白了她一眼,“这些废话你能不能少说啊,打他啊,他想强.奸我你没看到么?”
恨,这样的母亲实在是太没用了,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什么样的命运,活该她被李世达欺骗,活该她被文清芳欺压,她这辈子穷困潦倒,就是她自己自甘堕落,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地中海笑笑说:“强.奸?呵呵,小姑娘你太逗了,这不叫强.奸,这叫交易,叫买卖,懂吗?”
小冬铁铮铮地看着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也难怪他会这么嚣张了,谁叫她有一个出来做的母亲,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只雏鸡。
对于母亲,没什么好指望的,小冬只能靠自己,今天若是真的被这个男人给*了,她宁可自杀。
她低下头,张嘴咬住地中海的手腕,像饥饿已久的老鹰叼着一只小羊羔,尽管老鹰小,但它照样能把小羊羔给叼起来。
“啊!”随着地中海的一声叫喊,小冬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但她依然不松口,抱着咬死他的态度狠狠咬着。
地中海痛到几乎晕厥,他这皮糙肉厚的也能被咬破,“啪”的一声,地中海挥手打开了小冬。
小冬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作响,但理智提醒她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她伸手端起餐桌上的饭碗,对准了地中海的头朝他砸去,没砸到,让他给避开了,她干脆端起那一大碗排骨玉米汤,哗啦啦地朝地中海倒去。
地中海身手还算敏捷,从地上跳了起来躲避,可是,还是被不少排骨砸到了,衣服也被汤汁浇湿了,整一个狼狈的落难猪。
男人一旦发起火来,绝对比女人要狠,地中海一捋脱下被排骨汤淋湿的衣服,露出圆滚滚的彪肥胸肌以及啤酒肚,他把衣服往地上一甩就去追小冬。
小冬拔腿就跑,“妈,快点报警啊,你愣着干嘛!”
“报警?休想!”地中海刚好在电话机旁边,用硬朗的拳头一砸就把电话机给砸烂了。
朱巧珍是绝对不敢靠近地中海的,这个男人喜欢玩暴力,做得最起劲的时候他会呼她巴掌,打得她脸肿三天才会消褪。她是不太愿意接他的生意的,可是人家给的钱高,而且她现在也不太有市场了,有人光顾就接,她没有权利挑客人。
小冬一边跑,一边拿手边可以拿的东西往后砸,“妈,出去喊人,出去喊人。”
朱巧珍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往门口跑。
此时,地中海调转枪头往朱巧珍扑去,他拉住朱巧珍的手用力往里面一拽,又把门锁转了几圈给反锁了。他那双浑浊的小眼睛狠狠地看着乱跑的小冬,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只小白兔,只不过是这只小白兔狡猾了点。
小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肥圆的地中海发狠起来竟然这么强势,她后悔自己冲动惹毛了他,可现在也没有退路了。
被拽开的朱巧珍猛然回过头来,一把保住了地中海的腰,“小冬,快走,快走。”
地中海举起手用手肘在她背上猛打一阵,又抬起膝盖捶打她的肚子,“臭**,死开,不死开别怪老子无情。”
小冬心里痛啊,虽然恨死了这个母亲,但是看着她被人打,她还是不忍心的。说时迟那时快,她弯腰从地上拾起他的衣服,拿着当鞭子使,一下一下朝地中海抽去。
地中海伤得也不轻,他脑海中的**已经完全转化成了愤怒,“臭丫头,你别跑,看我不逮住你弄死你!”
地中海狠狠地甩开朱巧珍,一把揪住衣服,直接把小冬给扯了过来。小冬想跑,可已经来不及了,肩膀已经被地中海给抓住,她灵活地一转身,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脚尖上。
痛,很痛,非常痛,但是忍了,地中海忍着痛一把擒住小冬,直接将她撂倒在地。他一只脚跪在地上,另一只脚跪在小冬的肚子上,甩手先给了小冬一巴掌,“臭丫头,你再狠啊,你再给我狠狠看。”
小冬摔得背都疼,用力地互踢着腿,可是踢不到他,脖子还被他的猪手给掐住了。
“哼,看你还能不能狠起来,乖,丫头,把我伺候好了,我包了你,你就不用跟你妈一样伺候那么多人了。”地中海的手还是不李份起来,伸到她的领口用力扯起来。
“你敢碰我一下,我要你断子绝孙,我说得出做得到!”
“断子绝孙?哈哈哈,我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难不成你还想去把他杀了?”
小冬快绝望了,这个时候,要是叶柯在就好了,可是他要明天才回来啊,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啪啪”两声巨响,是枪声,然后被反锁的门直接被踹开了,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冲了进来。
原来,是隔壁邻居报了警,来的警察,都是扫黄组的。
地中海很快就被制服了,小冬暂且松了口气,但是接下来迎接她的,并没有比面对地中海轻松。
审讯室里,警察凶着脸敲了敲桌子,不耐烦地讯问:“快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拿不到身份证,只有逼问。
小冬咬着嘴唇不敢说,她是被扫黄组的警察以卖.淫的罪名带回警局的,这一说,叶家岂不是会暴乱么。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几岁!”青年警察瞪着眼睛逼问她,“不说是吧?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撤了?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一天要抓好几个,我这么跟你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好好配合很快就能出去,你若不好好配合,关你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是不可能。”
小冬开口了,“我没有做那事,我真的没有。”她甚至连“卖.淫”两个字都说不出口,鼻子酸酸的,想哭,就算从小活得卑微,但也从没受过这种屈辱,被人直接贴上卖淫的标签,别说是叶家的人了,就是她也接受不了。她想自己能够解决的,自己忍了就好,就是千万不要把叶家的人叫来。
“你说没有就没有?都是抓现行的了,你还想狡辩?”青年警察把朱巧珍的案例放在她的面前,“这个人是你妈吧,你妈是这里的常客,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好的不学,偏偏学坏的?你成年没有?!”朱巧珍的档案中并没有记录着她有个女儿,只是被抓的时候,她们之间的称呼暴露了她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