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扮鬼吓吓她?”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幼稚吗。”
“那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喂喂喂,干嘛都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的意思是说给弄醒她,给她下毒,然后威胁控制她,让她听我们的。”
“……你还是别说话了。”
“就是,除了会出馊主意外你还能想什么。”
“欧阳兄,你这智多星倒是开下口,怎么今天突然那么沉默呢,不会被吓到了吧。”
明亮的房间里边,四处白幔飘飘,一张桌子旁边,围坐这几个男子,或坐或站,或神色平淡或神色冰冷或怒容满面或阴沉着脸,不过有一个共同点便是,他们眼中所透露出来的全是不满。
其余六个男子是对帷幔深处那床上的人所不满,而欧阳萧是对他们不满。
难得有和她独处的时间,却多了这么几个人,而在刚刚北斗被送来的时候他也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虽然不清楚当时的发生情况,但是一听到那黑衣人竟然闯进她沐浴的地方要危害他,他就有想要把那黑衣人千刀万剐。
本来这种安抚情绪的好事也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却没想他们竟然还安排这么几个人进来凑热闹,他当然也知道,他们这样安排是怕他一时不慎对她做出什么来。
欧阳萧头痛的揉揉额头,“其实没那么严重,或许你们可是在房间中各自找一处地方休息,就当和平时一样就行了。”
“可是,她如果醒了,真要我们侍寝怎么办?”那个说扮鬼的少年瞪大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担忧。
欧阳萧很想白他一眼,不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用担心,不会真有这样的事情出现的。”侍寝?估计就算你愿意她也不愿意。
就在那个娃娃脸少年还想说什么,一声轻微的闷哼声却响了起来,虽然很轻,但是落在他们大部分都是习武之人耳中,却是极其的明显,顿时除了欧阳萧外,所有人身体都是一僵,一致警惕的望向那帷幔后床上慢慢坐起来的模糊人影。
北斗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脑中还有些昏沉,想到昏倒前母后让人准备的那碗压惊茶,她顿时有些无语,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茶,而是国师研制的一种麻醉药,名唤醉心,无论是什么人,不管武功多么高强,就算神仙喝下,都要立刻便醉倒,这还真是压惊压得够彻底。
不过现在让她无语的是周围的那些人,其实她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在慢慢平缓醉心的药力而已,她暂时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但是听到欧阳萧的声音却让她隐隐约约猜到什么,而那侍寝两个字更让她无法再沉默下去了。
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那边真是蠢货了,父皇这到底又是唱着哪出戏,三更半夜用醉心把她弄昏运到公主府来,还让这样几个男人在这里,难不成还真要他们侍寝不成,父皇这也太过儿戏了吧,难道想来个先斩后奏,他不怕自己女儿吃亏么。
欧阳萧见北斗坐起来,原本毫无笑容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温和的笑容,站了起来,抬步撩开帷幔走了进去,边问道,“公主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虽是见过北斗的真容,但是此刻在看到床上那一脸慵懒,神色间还带着略微惺忪之感的北斗,欧阳萧的心,多跳了几下,此刻他突然很庆幸她有哪些坏名声,让许多男子先入为主的对她产生排斥,他此刻只希望,这样的美景,永远属于他,虽然知道这不可能。
外面几个人自然没有跟着欧阳萧进入,他们躲避还来不及,而且现在是连大气都不出一声,就担心会引起北斗的注意,那个少年看着欧阳萧的背影更是在看一个慷慨赴死的勇士的崇敬目光。
北斗懒懒的撇了含笑走过来的欧阳狐狸一眼,醉心的药力很强横这她很清楚,好在被稀释得剂量很少,但是尽管如此,现在还是感觉全身乏力,有些酸麻,头也昏昏沉沉的,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和欧阳萧这只狐狸斗智。
“如果你们能安静一点,我会更好,这是我的房间?”她说着,淡淡询问。
欧阳萧轻笑点点头,“是的,这便是公主的房间,竹楼中。”对北斗的冷静倒也不觉得奇怪,不过也有些小遗憾,还想看她变脸色的样子呢,若是一般的女子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陌生地方,身边还有几个陌生男子,就算不害怕也应该有些惊讶吧。
北斗的平静淡然和那观察力他在赞赏的同时也多了几分无力感,对象太过聪慧,追起来虽有趣得多,但是也意味着艰难许多。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各自散去吧。”北斗并没有看向帷幔外面那些好像一直在盯着她似乎生怕她色迷心窍扑到欧阳萧的人,无力的说了一声。
从刚刚这些人的话中便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想必他们会在这里应该是皇兄或父皇的安排,而从这几人那语气和话语内容,不难猜出那些人对她是恨之入骨。
别人的目光怎么样,对她也没有多大影响,她以后自然会想办法把公主府中这些人遣散出去,她也不想每天都生活在一个人人都想对她不利的环境中。
“这是皇上的命令。”欧阳萧含笑说道,只是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
“在公主府中听本宫的,你留下就行。”欧阳萧管公主府已经有好几个年头,再说他也是自愿的,她自然乐得有个挑事的管家,她只是想询问一些关于公主府的事情。
欧阳萧也很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不过他明白不代表其他人明白,立刻便有人想岔了,那个少年再也忍不住,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不要以为你是公主就真可以无法无天了,若逼急了我们,我们一定把你扒光了扔到乞丐窝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