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亲卫营将军冯化领着几个亲卫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跑来,嘴中还叫喊着:“小贼别跑,本将军看到你了!”
“我哪有跑,现在不就在这边站着呢嘛,这人是不是眼瞎啊!”郭嘉嘟囔着。
冯化跑到了墨枫的面前,行了一礼道:“墨将军,你在就好了,快把你身后的这个小贼给抓起来。”
墨枫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冯化虽然对赵无堂忠心耿耿,在战场上也敢打敢拼,就是这个脑子太直,性子太暴躁,相必就是如此赵无堂才把他放在身边的吧!
“冯将军,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嘴中所说的这个小贼乃是我前锋营的人,是我墨枫的幕僚!”墨枫往后退了一步,站到了郭嘉身旁,指着他说:“你见过有追兵过来,还能气定神闲,安然自若的小贼吗?”
望着在那边点着头的郭嘉,看着他镇定自若的表情,冯化这才恍然大悟,这偷酒的小贼竟然是墨将军的幕僚。
顿时,冯化瞪大了眼睛像怪物似的看着墨枫。幕僚,也就是文吏,属于文官一类。在他们归义军中,除了那个早早地被安排在宜县,过着醉生梦死日子的酒鬼监军之外,这眼前的小贼就是第二个了。这墨将军竟然弄了个文官到他军中,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啊!
冯化把墨枫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道:“墨将军,你怎么弄了一个文官到你前锋营中,要知道赵将军可是最厌恶文官的。”
“赵叔叔最讨厌文官?”墨枫愣了一愣,没有听说过啊!如果赵无堂讨厌文官,那他自然也不会与他父亲交好了。要真是讨厌,也只是讨厌那些在凌天慕手下溜须拍马的大臣吧!
“赵叔叔讨不讨厌文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归义军之前是属于野战部队的性质,自然不会有文官了,除了那个名义上的监军。可是情况也总是在不断变化,我们也不能总是抱着之前旧有的观念来对待新的情况。况且,我之前也跟赵叔叔说过了,他也没有什么意见。”
不过,墨枫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跟冯化说这些,那不是对牛弹琴啊!
“好了,不说这些了,冯将军,我那幕僚到底犯了偷了什么东西了,值得你那么生气?”
墨枫不说还好,一说冯化就来气,他回过头死死地盯住了郭嘉,好像要把他吃了一般:“这家伙竟然在帅帐那儿到处找酒喝,我手下的士兵们看见了,就把他抓了起来。可是一不小心,就被他给溜走了。唉,原先已经有一个酒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
冯化不停地抱怨着,丝毫没有看到墨枫惊呆的表情。
虽然郭嘉放荡不羁,很爱喝酒,这几天几乎天天会光顾军中火头营,但绝不会为了一口酒误了大事,最好的证明就是他身上一股酒味都没有。
墨枫撇过头,看着郭嘉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了。只是,在墨枫的计划中,这太早了些。
“冯将军不必太过生气,我代他给您赔罪!”
“这个就不需要了,我冯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墨将军您可要让您的这位幕僚小心一些了,帅帐可不是随便乱闯的地方。要不是我手下的亲卫营留了手,现在你这位幕僚必定皮开肉绽了。”
说完,冯化便迈开腿想要回去了。但是,他之前一直定在郭嘉身上的目光似乎一下子被什么吸引住了,那条迈开的腿又停了下来,径直向校场走去。
只见前锋营的将士们分成了两队,一队在那边站着像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还有一队则是在那边来回的转方向。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在训练!”墨枫走到了他身边,带着有些自豪声音说道。
“训练,我从未见过这种训练方式!”
“这只是枫偶有所感,悟出来的新的练兵方法而已。既然冯将军你这样有兴趣,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
冯化点了点头:“好!好!墨将军请讲!”
“那队现在训练的是站军姿!”墨枫指着高顺领着的那一队人说道,“这站军姿啊,又叫‘拔军姿’,主要就是两脚分开六十度,两腿挺直,大拇指贴于食指第二关节,两手自然下垂贴紧。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向后张。
而且还要将体内的气流分为三股:一股从丹田顺两腿向下,使两腿挺直夹紧如柱,双脚虎虎生威,紧紧抓住地,有一种将大地踏裂的感觉;气不到腿,双脚无力,下身则不稳。
一股从丹田向上,散至两肩与头顶,使肩平头正顶住天,眼盯前方不斜视,风吹沙迷眼不眨;气不饱盈,身体松垮,双目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