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必如此,且先让你麾下的弟兄们把枫儿他们拉上来吧,之后再从长计议!”往日凌天磊听到这些话,必定会当面反驳回去。陛下,太子,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这一回,他没有反驳,反而笑着把魏凯搀扶了起来。
自古以来,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陷入了一个永远逃脱不掉的怪圈。文臣都希望能够成为皇帝的心腹,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因此,说服张献之时,凌天磊说的话至情至性,入木三分;武将,则希望靠着在战场上的战功,来报效国家君王,所以,说服魏凯之时,凌天磊丝毫不谈个人感情,之谈国家大事。
所谓对症下药,便是如此。魏凯,身为天星帝国的大将军,若用和说服张献同一个论调的话,必会适得其反。说服他,只得以国家大义、帝国存亡想劝说,这样,才会说到魏凯的心坎里,才让会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为此,即使魏凯说了那些话,凌天磊也没有反驳,便是因为不想事情再生波澜。
“末将遵令!”
魏凯接令之后,便指挥着麾下士卒开始放下了绳梯,将在悬崖底下的士卒接了上来。即至傍晚,两万大军已经全部登上了悬崖峭壁。
夜幕降临,大营之中,已无半点声响,无论是魏凯麾下的忠勇军士卒还是两万秦军士卒,都已十分劳累,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中军大帐之中,灯光闪亮,成了整个大营之中最为亮眼的地方。凌天磊、墨枫、赵无堂、魏凯、郭嘉、朱升、王朗、韩越、李殊、姜凯十人齐聚帐中,商谈着进军成都的方略。
“陛下和太子殿下往阴平险道而来,定是想沿着赵大哥和太子殿下进军凉州的路线,去往成都吧!末将斗胆问一句,陛下和太子想如何拿下成都。那成都城,可是有二十多万大军拱卫啊!”
墨枫拱了拱手,说道:“大将军,如今的情形,想必爹和你也说了。原先我们的战略是,等到御苍联邦放弃南境,全面退守北境的消息传到天星帝国境内,天启帝必然十分慌张。此种情况下,他定然会调派重兵前往汉中与巴东防御,抵御兽人的进攻。到那时,成都的防御必然空虚。
我军只需一路从阴平险道一路南下,不消一两天,我军便可直达成都城下。如此,我军于成都城中的内应便会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至于入城之后,不用我多说,大将军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军直冲入皇宫,拿下凌天慕,逼他退位。而后,以他的名义下诏,让帝国的军队放弃抵抗,归顺我军。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顺势掌控整个帝国。
此计,甚为稳妥,即使到时候有军队不听帝国调遣,我们也能逐个收服,让他们效命。
本来,因从魏兴郡和襄阳郡通往益州的道路被毁,只要我们能够守住潼关,便有着足够的时间来整顿内部。可如今,随着兽王凯撒态度的转变,这计策的存在的隐患被暴露出来了,时间。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可用了。
现如今,毁坏道路、良田、坚壁清野,成为了一条在短时间内能够起作用的计策。凯撒若用天星帝国的百姓来修复良田、道路,那有可能在我们还未立足未稳之时已经全部把御苍联邦北境拿在了手中,那样的话,他随时可以对我们发动进攻。
如今我们可行之计,便是先行掌控住帝国所有的军队,至少是掌控住拱卫成都的军队。这样,我们便有足够的资本,让凌天磊乖乖的退位,然后再让他下诏,让其余军队放弃抵抗。
同时,我们于雍凉二州待命的军队亦可开进益州,以掌控局势。”
听着墨枫的侃侃而谈,魏凯不觉有些出神,不久之前,他还是归义军的一员小将。收复凉州之后,因功一举成为了帝国的高级将领之一。而今,又摇身一变,变成了神武帝那失踪了二十几年的太子。该说他是否极泰来呢,还是说他是天命所归呢!
可是,仔细想想,这条计策之中,存在着一个最大的缺点,如何让拱卫成都的二十余万大军听他们指挥,这可是一个难题。
“殿下,长安城外,二十余万大军,互不统属,只有皇帝的调兵虎符能够调动他们。我们又如何能够调动他们呢!”
“若是有呢!”凌天磊望着魏凯,说道,“要是我们有调兵虎符呢!”
“陛下,恕末将直言,虽说成都城内有内应在,可天启帝视虎符如性命一般重要,连睡觉都要带在身上,要想拿到调兵虎符,如登天一般艰难啊!”
听着魏凯的质疑,墨枫笑了起来,“大将军有一点可能忘了,虎符还有一人能够接触到,只要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了假的虎符把真的虎符给换了,就是凌天慕自己,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现虎符被换。
只要有了虎符,我们便能把各军大将以及江油通往成都所经之处各地守将秘密地诓骗到江油来,以爹出面,让他们归顺于我们。后面的,就大同小异了。”
墨枫此话一说,魏凯惊讶的站了起来,“中常侍肖钦,他也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