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墨枫带着老婆孩子、典韦、许褚、李定国,一行一共六人三马一辆马车,悄悄出了长安城,朝着阳平关的方向而去。而在他们走后没多久,两旅羽林军将士乔装打扮,以各种身份出了长安城,静悄悄地跟在了他们后面,暗中保护着他们。
朝堂之上,姜尚手持笏板,站在朝堂中央,凝视着瞎下首的众臣,缓缓开口说道:“陛下因使团被杀一事,哀伤过度,以致精神不震,身体欠佳,无法上朝,因此由本相和军机处的众位文武大臣暂时主持帝国所有军政要务。若有紧急事务,诸位臣工可直接上呈军机处,好让军机处第一时间介入,处理要务。
经军机处商议,决意今日上朝议事之后,今后都不再举行早朝。待陛下身体好转,再举行早朝。众位大臣在今后的一段时间之内,也不用到这太极殿来了,直接往各自的官署点卯即可。诸位,可有异议?”
“尚书令,陛下身体有恙,为人臣者自当前去探望才是!不知,下朝之后,臣等可否前去探望陛下!”吏部的一个官员站了出来,问道。
“不错,不错!”一些大臣们附和着。
站在龙椅下面的内侍令肖钦挥了挥拂尘,面色不悦地说道:“陛下身体有恙,自当静养。且,陛下有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
在那些不知情的大臣眼中,肖钦神情不悦,是因为有大臣站出来提出提问,又有些大臣还附和着那么无脑的问题。可在肖钦眼里,这群大臣做什么、说什么,关他什么事。他伤心难过的,是皇帝陛下出去没有带他去。他是内侍令,天子近臣,皇帝陛下微服出巡,没有带他,他感到非常失落。
虽说,皇帝陛下是偷偷出去的,不带他,才是正常的。可即使如此,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悲哀。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皇帝陛下是因为他这个内侍令不中用,是个累赘,所以才没有带他一同微服的。
“那陛下身体何时才会恢复,重新主持早朝?”又一个官员站了出来,问道。
肖钦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太医说了,陛下得的,乃是心病。心病,乃要用心药医,普通药物,怎能有效果。陛下看开了,想通了,病自然就会好了。”
“内侍令说的不错!诸位,其他的勿需多言,只有让陛下知道我等大臣在陛下身体不适之际唉能够兢兢业业,为大秦、为社稷辛劳,陛下的心情才能够好转。如此,陛下才能够再次主持朝政。”
御史大夫刘基先是跟着肖钦附和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副狠厉之色,恶狠狠地继续说道:“若是让御史台发现有些大臣表面上非常关心皇帝陛下,实则暗地里趁着陛下身体不适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要怪我刘基无情。我御史台的奏疏,能够让那些宵小之辈后悔身在这个世上。”
“御史大夫说的是,刑部、大理寺也会一同监督!”刑部尚书吕茂和大理寺卿表达了他们的态度。帝国的三个执法、监督部门,站到了同一条战线。
一些心里打着小算盘的大臣们见到三人这个样子,不禁撇了撇嘴,心里一阵失落,他们的得意算盘也不得不落空了。不得不说,这剂预防针打的非常及时。
姜尚挥了挥手,阻止了大臣们的继续提问,开始正式主持朝政:“好了,现在开始今日早朝的议题吧!
第一件事情,相信你们也知道了。本相和上将军归来之时,那支马匪又劫杀了我大秦的一支贩卖私盐的私商。劫杀之事,昨日陛下和我等已经有了决意,先准备兵马,尽管其变。其他的,自有鲜卑胡负责。大秦若要介入此事,也要三个月以后。现在,本相关心的,是私商之事。
大秦,对于私商,自开国以来,便设律法严打禁止。不想,还是有不法之人,意图挑战大秦律法。此事,军机处、商部,还有驻守长堑的军团、以及各大都督府都逃脱不了干系。本相,不想追究责任。毕竟,我们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阻止所有的事情。在这里,本相只想说,相关各司,必须严格对待,不可虚以委蛇,玩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