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歌的声音自舱外传来，不一会儿就推门进来了。

看见银瞳的时候，白照歌原本笑吟吟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笑开，他没理会银瞳，而是看向云凰，“走吧，我们可以走了。”

眼不瞎耳不聋，云凰当然看出白照歌对银瞳的态度十分微妙，于是伸手在银瞳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好好生活，有缘再见。”

“嗯”银瞳看不见，自然发现不了白照歌的短暂变脸，重重地点头，“我会的”

下船之后，云凰站在港口，看着船只离港重新起航，银瞳站在甲板上，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一个劲儿地朝着她这边挥手。

她也举着胳膊卖力跟他挥手再见，白照歌站在一边不冷不热地瞧着，直到船走远了，才开口，“老大，别费劲儿了，你挥手他也看不见。”

“他能感觉到。一个人眼瞎了，不代表他的心也是瞎的。”

云凰收回手，看向白照歌，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所有人都救了，独独丢下他？难道就因为他眼睛瞎了，带着是累赘？又或者将来长大了，也极有可能没有任何出息？”

“当然不是！”白照歌拔高了声音，情绪有些激动。

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妥，立马收敛了情绪。

“跟他瞎不瞎没关系”

云凰挑眉，盯着白照歌，等他答复。

“你看到他的发色了吧？”

银发，很奇怪吗？她见过各种发色的人，虽然绝大部分是染色。但发色跟被抛弃放弃又有什么关系？

云凰盯着白照歌不语。

白照歌移开视线，“他是混血。”

“混血？混血怎么了？”云凰眉头紧拧，“混血不是人吗？混血就不是你们灵族一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