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矗立这三尊高大的塑像，左右两边的，分别是银发白袍的老人，胡须很长，左边的面目慈祥，眼含悲悯。右边的浓眉长须，脸容刚硬，神态中带着隐隐的暴戾气息。

而最中间的银发白衣，额间金色的额环上蓝色晶石光芒璀璨，衬得整个塑像的面容俊美飘逸，栩栩如生！

让云凰惊怔的不是这些塑像有多逼真，而是中间这塑像的脸，简直就是顾成东的翻版……

她忽然想起在云天幕的客厅里，那道在她到达之前离开的熟悉背影！

后背掠起一阵阵凉意，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老大！”在云凰惊魂甫定之际，白照歌的声音突然从宸云殿深处传来，紧接着就见白照歌大摇大摆的从高大的塑像后走了出来。

云凰暗暗吁了口气之后，才故作镇定地问，“你怎么跑来了？”

白照歌一反平时的跳脱聒噪，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干巴巴地说，“我来……其实是……”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有些忐忑愧疚，闪烁的眼神让云凰心头莫名的一提，心脏像绷紧了的弦，仿佛再轻轻加上一毫的力道就会崩断。

“老大……对不起！”

白照歌的“对不起”三个字一出口，云凰心底的弦终于嘣的一声断了！连最后的希冀也被这三个字湮灭！

云凰不是傻子，芳芜肯替白照歌传话，已经充分说明了芳芜背后的人是谁，而云天阔前脚被带走，白照歌后脚就出现，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巧合？！

“说吧”云凰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脸上的悲戚已经一扫而空，“你是代表谁来的？”

“黎晏殊？那故弄玄虚的神皇？还是灵族？芳芜到云家那么多年了，你是多早开始，就在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