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因为云天阔说起那些话的时候，态度绝对不是在作假，疑的是为什么当初在云家的地牢里云天阔一个字都没提起过，而之前提到莫惊鸿的时候，也完全没有透露半点儿。

她需要找一个既能回答她疑惑，又不会对云天阔造成实质危害的人来解答自己的疑惑。

而这个人……非黎晏殊莫属。

“原来如此，看来，云天阔已经很清楚地为你解释过他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云凰听得心头一提，脸色更阴郁了些。

玥玄仿佛没发现她的神色变化，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你那消失多年的母亲莫惊鸿怎么又突然变成了‘神族之母’，而云天阔又一直没有对你提起过？”

云凰突然停住，转身盯着玥玄，“为什么？”

玥玄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眼底带着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伸手托起云凰耳边的长发，缓慢而冷冽地吐出两个字，“因为，我抽取了他部分记忆，后来才还给他。”

云凰一把夺回自己的头发，向后退了一步，死死盯着玥玄。

对于他轻佻的行为，云凰眼底闪过厌恶痛恨，却又不能爆发，只能压制下来，冷声警告，“神皇陛下，请注意自己的举止。”

柔顺的发丝飞快划过掌心留下冰凉柔滑的触感，让玥玄心头轻轻一动。

而掌心刹那的空虚，又让他心头跟着一空，继而一股被他压抑了许久的暴虐冲动倏然之间灌满了空荡荡的心口。

他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神色，笑容变得讽刺起来。

“凰儿，你果然……让我痛心且失望。”

云凰冷笑，“神皇陛下，我何德何能可以让你痛心？我又有什么义务一定要让你满意？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那么对云天阔又有什么目的，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无论如何，我不会回神族再做你们控制的木偶，被你们支配。即使你们用云天阔作为要挟也不行。”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