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附近山中的一处岩石洞内,飘出烤肉的阵阵香气,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正架着一只野猪,在火上炙烤,肉香从洞中飘出去老远。
沈真不时翻动野猪,让火焰尽量均匀的把肉烤的焦香,脂肪被火灼烧的不停的冒着细泡,凝结到一定大小的油珠后就低落在火中,滋滋作响,
“依秦兄刚才所言,必须要尽快找到这样的灵药才行了。”
洞外山中已完全黑了,火光把秦方的脸映的通红。
刚才秦方把需要购置治疗小灵龟的灵药告诉了沈真,沈真自然是问东问西,尽量想了解的详细。
当然对他与魏柔的事,秦方只字未提,至于沈真最为好奇的与灵龟夫妻结拜一事并没相瞒,沈真也明白了,这是秦方和沈真之所有可以自由的原因。
对于秦方能与有一千多岁,且有结丹期修为的灵龟结拜,这匪夷所思之事,尽管秦方一再确认,他还是摸着脑袋惊愕了半晌,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
即使如今秦方已经筑基,与灵龟结丹中期的差距依然不是一星半点,居然会结拜!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他心里清楚,当时秦方提出结拜时,实则是拿性命在赌的,可说是凶险万分。
他原先是对秦方印象很好,从心里喜欢和认可秦方,如今是有些佩服他了,当然还掺杂了感激之情,沈真能脱困,那完全是托了秦方的福。
说起沈真在火窟的生活就简单了,除了一开始与同他一个火窟的徐固斗法,将其斗服后没事就耍他玩之外,其余时间就是修炼,也因此如今已到了炼气期十层中期了,可说是迅速非常了。
“沈兄弟,这元夏国可有能购买到此种灵药的所在吗?”
沈真并不回答,他拿着根木棍戳地,默默思虑了良久,
“秦兄,我看此事最好找懂行的,你我皆无经验,这箐儿所患到底是何疾病也并不肯定,如要事情尽快办妥,我们不如请懂医道之人!”
秦方一听,果然沈真年纪不大,见识确实不凡,他承担了此事,但不熟悉元夏国修仙界情形,总觉无处着力,沈真这一番话,立时让他有拨云见日之感,
“兄弟这话有理!”
见秦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沈真笑道,
“那好,我请秦兄到我家中做客吧,嘿嘿。”
“莫非你家中有......”
“不瞒秦兄,小弟虽不通医道,但族内有几位长辈,正是走的医道一途,原本小弟此番出门之际,曾信誓旦旦,没有出息绝不回转,不过如今免不了要走这一遭了。”沈真摇头叹口气有些自嘲之意,
“不过也好,此番差点把命丢在魅火山,正思念家中呢!”
秦方从未听他说起过这些,一直以为他是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少年,听着话外之音,似乎还颇有故事一般。
沈真从血脉来讲,乃是沈家正支,那块曾经在秦方面前出示过的身份牌,正是飞鹰山沈家正支才有的。
但他幼年不幸,其父在外因故丧命后,由寡母养大,幸亏沈家家族风尚不错,面上并无欺辱孤儿寡母之事,但沈家人众,难免有眼皮子浅的,还有些不良之人嚼舌根,小家失了栋梁,自然万事皆难!
原本以沈真的聪明,完全可以走读书入仕一途,无奈祖训凡飞鹰山沈家子弟不得为官,不为官只能做吏,让他做个小吏自然是不甘心,幸有灵根在身,最终决定入修仙一途。
他见到秦方时炼气期八层,竟是短短五年时间炼成的,着实让族中修士刮目。
他性格活泼跳脱,不甘寂寞,思量之下,决定入火玉宗,凭借他自身资源,极难保障后期修炼资源,只要有了炼器本领,那将来必是强大助力。
尽管年龄稍小,且炼气八层修为略低,但他不愿再等十年,于是与其母商议,其母竟刚烈不让须眉,决定支持其儿一拼。
其母倾尽所有,全力助他参与火玉宗十年大比。
他自小颇为争气,且侍母极孝,因此族中有长辈暗中也来助力,他那透明网兜法器就是。
“这趟回去,秦兄和我需化妆一番,以免漏了行踪,小弟思量,暗中来去,最是快捷,以免有所耽搁。”